“对不起什么?”他嗓音一哑。
“对不起,我不应该挂断电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俞绵绵抽噎道,“对不起,我不能……”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秦唐没有让她说完,长臂收紧,将她揽在怀里:“虽然不应该告诉你,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你昏倒时,是周薄暮给我打的电话,是他给我的准确地址,让我接你回家。”
俞绵绵耳边嗡嗡作响,周薄暮让秦唐……接她回家……
这代表什么?
俞绵绵不敢再想。她靠在他肩膀上,疲惫地闭上双眼:“秦小唐,我累了……”声音如同呓语。现在,她已经不再伤心难过了,不再为那个人牵动情绪,唯一的感觉是……疲惫,就好像一颗心随着摇曳的纸船沉入深海,再难遇到波折,再难遇到惊喜。
她连楼思危都不再畏惧了,余生又有什么可怕的?
之后,秦唐的脸色冷了好久。
他在生气,生气俞绵绵不会照顾自己,生气她总把自己弄伤。俞绵绵是在三天后才意识到的,走到他跟前,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别生气了。”
没有反应。
再扯,他依旧没有反应。
俞绵绵肩膀垮下来。
秦唐抬头看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下一刻就将书放了下来,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带到了C大。
这一次,他没有问她的意见,将她的行李搬回了别墅。
她的笔记本放在他的书桌上,她的建筑图册摆在他的医学书旁边,她的粉色水杯挨着他的蓝色马克杯,秦唐看着这一切,冷了许久的脸色才好起来,“从今天开始,我是房主,你是房客,我们住一起了。”
“可是……”
秦唐沉声打断:“上次肺炎,这次感冒发烧,俞绵绵,你想死吗?!”
“那也不用……”
“就这样!”他脸色一沉,“我说这样就这样!”
不管她乐意还是不乐意,生活就这样继续着……
有时候,俞绵绵会觉得,她是秦唐养的一只小狗,他二十四小时照看她,喂她吃东西,和她说话,好像完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着一样。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她只是失恋,又不是闹自杀。更何况,自从上次见过楼思危之后,呼吸急促、浑身无力、暴饮暴食、疯狂购物……这些焦虑症的症状都没再出现过。
俞绵绵觉得很奇怪,难道她因祸得福……痊愈了?
她小心翼翼地跟秦唐说这些,秦唐也只说还需要观察,紧接着,话锋一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行李搬过来了吧!我用心良苦啊!观察!我每天都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