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她懒懒地问。
秦唐的手指划过书页,轻声读了出来:“尽管我们知道再也没有希望,但我们仍在期待,期待稍微有一些动静,期待……稍微有一些声响。”
俞绵绵心里“咯噔”一声响。MP3里,秦唐对他表白了,她沉默以对,因为这些日子太忙太乱,也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秦唐也从不曾提起,他们有着最好的默契,守着最远却最近的距离。
她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我……”
秦唐笑了一声,将书页合上:“《追忆似水年华》,普鲁斯特的书。”
俞绵绵这才松一口气,声音很轻,轻到秦唐一愣,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掠过一抹颓然的笑。
秦唐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短信,目光一凛,紧接着立马看了俞绵绵一眼。
俞绵绵没太注意,只看到他起身了,便随口问了句:“你要出去吗?”
他扫了手机屏幕一眼:“没有,我上楼去拿本书。”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唐笑了一声,回到书房里,拨通了短信上的号码:“楼思危的事情,查到了什么?嗯,全部发到我的邮箱。”
楼思危的请柬是晚上送来的。
拿到手后,俞绵绵震惊了一会儿:“他结婚了吗?跟谁啊?”关键是新娘是谁,瞎了吗?
秦唐拆开来,发现邀请人一栏写了他们两人的名字,他皱了皱眉:“不是结婚,是乔迁。”
她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请柬里的笔迹:“神经病啊!从澳园搬到澳园,这人有意思吗?”
不怪她这个反应,楼思危回国之后住进了澳园东边的私宅里,这一点俞绵绵是知道的。可是,这才几天,他居然要举办一个乔迁派对,庆祝他从东边的私宅搬进澳园七号?
还是她堆满了衣服包包一大堆废物的……澳园七号?!
俞绵绵倒吸了一口凉气:“秦小唐,用你的专业分析分析,神经病这玩意是不是会传染啊?有没有可能患者A痊愈了,她身边的患者B又中枪倒下来,民间俗语是不是叫‘过病气’,讲真的,专业术语是什么?”
她的脑瓜被秦唐戳了一下:“你这种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俞绵绵撇嘴,小声嘀咕:“某人教的呗。”
秦唐被扎扎实实被噎了一下,俞绵绵一把将请柬抽了过去,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吧,有病的不是我,是楼思危,他就是我身边的那个患者B,还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