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唐一点也不关心楼思危有病没病,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皱了皱眉:“你要去?”
可以不去吗?请柬都送上门了,她能挡一次,还能挡十次吗?
况且,楼思危那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准备万全。他不是随便搬进哪座别墅,也不是随便在哪个角落里设宴,而是澳园七号,她从小一直被困着的那座灰暗的房子。
目的是什么?
她不清楚。
因为不清楚,所以才想知道结果。
更何况,周薄暮几天前去了外国出差,他不会去的。
想到这里,俞绵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不至于更糟了。
到了乔迁宴这一天,澳园七号灰暗的主楼被灯光照亮,在园区里熠熠生辉。
俞绵绵暗暗地调整呼吸,要跨进院子前,忽然身子一趔趄,秦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凑到她耳边说:“八厘米鞋跟,是谁说能hold住的?”
俞绵绵瞪了眼地上横出来的石头:“谁让你这么高!”
她语气中夹杂了一丝小女生的嗔怪。秦唐嘴角挑起一抹笑:“我一米八三,你要穿高跟鞋,我穿三件套的西服,你要穿长裙,那我交女朋友,你是不是要换个男朋友,嗯?”
俞绵绵一愣,夜色里,他的眼睛如珠如宝,闪着动人的光芒。她不敢多看,急匆匆地转开话题:“快……快迟到了吧,我们进去吧。”
手腕被悄然按住,秦唐目光里带着一抹认真的色彩:“你知道的,我不是开玩笑的。”
他已经给了她足够多的时间,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她已经放弃过去了,已经放弃了那个人,不是吗?
那还有什么理由,不看他一眼?
秦唐将她的手臂挽上自己的胳膊:“走吧。”
俞绵绵站在原地不动,他笑意温柔,凑近道:“不是说快迟到了吗?”
灯光在这瞬间照在他们身上,俞绵绵花了几秒钟才看清楚眼前的路,在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里,她看见了楼思危手握酒杯,玉树临风地站在主楼门口:“Wele,瞧瞧,连我的妹妹也来了。”
俞绵绵一手挡住刺眼的光,嘴里喃喃道:“幼稚!神经病!幼稚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