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些道谢的话，适才结束。
晚菀起身，把座椅让给邵煜之，他操作电脑，调高了音量，果然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实时录音。
那是安排在水果店的人员趁着往别墅区送订单的机会，在窗台一侧埋下的录音器。
此刻，屋里吵得热烈。
加上被开除的冯季翔回了老家，肚子里憋的火得到了宣泄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作罢。
而晚菀恰好给出了后路选择，也让他们能挺直腰杆和陈子羡叫板。
只是——
吵得再火热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和邵煜之商量后，晚菀趁热打铁，给宋康拨去了电话。
宋康显然想不到晚菀这么晚打电话的原因，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地道：“晚副总，这么晚了，找我有何贵干？”
晚菀用娴熟客套的语气说：“宋总，是这样的，我想卖宋总一个人情，多个朋友多条路，不知宋总意下如何？”
那头一顿，笑道：“晚副总的人情，宋某求之不得啊！”
“既然宋总愿意，那我就直说了。”晚菀笑道，“启程的前孟总，就是陈总的前夫人，宋总知道吗？”
突然被问及孟婉，宋康明显地愣了一下，含糊地回：“略有耳闻啊。”
“略有耳闻？”晚菀故意咀嚼着这几个字，狐疑不已，“可是我听说，宋总和她交集不浅……”
“不知道晚副总是哪里听说的？”
“我不跟宋总卖关子了，其实我要卖的这个人情，就和陈总前夫人有关。那个孟婉和我们邵总是旧识，当初是邵总看中孟婉的能力，才帮启程搭线完成关键融资的，从这个角度来说，邵总和孟婉有几分交情。
“可是今晚，我和邵总吃饭的时候，陈总的现任夫人给我打电话，就之前的事给我道歉，顺道跟我透露了一些宋总和孟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不知道邵总坐我对面听见没，但我看他脸色不好，猜测大概是听到了一些。
“作为我个人来说，我其实更希望辉煌中标，宋总是明白人，我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陈总吧，不够直接，再有他那位太太，怎么说都让人喜欢不起来。”
说了这么多，电话的彼端一片寂静，仿佛晚菀在对着空气说话。
一旁的邵煜之也察觉到了彼端的安静，起身开关门，演一出刚进晚菀房间的戏。
“在和谁打电话？”他问，声音飘进手机。
晚菀“噢”了一声，笑应：“闺蜜。”
“什么闺蜜打这么久电话？我给你拨了几次都在通话中。”
“闺蜜关心我的终身大事，说华承迟迟不对外放消息，她只好来问我，是不是你要反悔了。”
“你告诉她，不是我不着急，是你公事为先，对婚事不上心。”邵煜之的声音听起来少有的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