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念一想,无论真假,她都不能扶他去青竹居。她刚刚从药房偷了不少药,若要是被发现恐怕又要领一顿责罚。她眼见他虚弱的倒在地上,胸口和手上还在流着血,于是说道:“我怎知你真的是将军本人!青竹居我可不会轻易带你过去!不过你受了重伤,我可先为你止血,也可保住你一命!”她说着拿出怀中的各种药瓶。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随身带这么多药?”薛城开谨慎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擅自为自己上药。他才发现这女人虽穿着薛府奴婢的衣服,却用黑布蒙着脸,说不准有着什么阴谋。他刚刚受了重伤现在可不想再被一个女人暗算。
“你不必多问,我拿这些药只是想为自己和家人疗伤,才会来药房偷取一些。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一直在流血。”她抽出自己的手,拿出止血药为他的手止血。她又利索的撕下自己的衣袖,倒上药粉,裹在他受伤的胸膛上。
他不知为何竟然相信了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的话,他安静的给她为自己止血。她看不清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很明亮很好看。
他流血过多,此时全身瘫倒在地上,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这时他问道一股特别的香味,让他混沌的意识慢慢的清晰了不少。他仔细一闻,才发现是为他上药女子腰间的香囊散发出来的味道。
他快速的从她腰间摘下香囊,拿在鼻子前闻着。说来也奇怪,他竟然慢慢的镇定了下来,身上的痛感也不再那么明显。他问她:“这个香囊很特别!”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香囊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去,她紧张地夺了过来:“你怎么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个普通的香囊,没什么特别的。”“
薛城开没力气和她抢,于是说道:“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说的是你吧!“他看了看她身上藏着的大大小小的药罐。
她站了起来:“看起来你没什么事了,血已经止住了,你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一会会通知家丁过来寻你。如果你只是想混进薛府偷点财物,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不远处有个后门,你可以从那里离开!如果你真的是将军,家丁自会将你扶去医治!”
她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回到住所,她将今晚遇到的事情悉数和阿媚说了,她拿出香囊,对阿媚说道:“今晚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我们这些奴婢偷拿主子的东西,会被用大刑的。今日那男人,若只是鸡鸣狗盗就算了,若真是将军,只怕日后我们会惹上麻烦。幸亏我带着面罩,料他也不会知道我是谁。不过这香囊不能再戴在身上了。”她说着将药囊藏在了枕头底下。
阿媚看着姐姐将香囊收起来,若有所思。待姐姐走后,她将姐姐送给她的有着相同味道却不同花色的香囊戴在了身上。
阿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她早知这香囊会起作用。她当时就想到了,若那人真是将军,想责罚,那也是姐姐。若想报救命之恩,她何不占个巧?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明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