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摇椅上起身,看着神色不明的沈重熹,缓声道:“妾身忽然想起厨房还有些事要做,就不陪着客官闲聊。”
我抬步离开,背上是沈重熹深重的目光。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又或者他认为沈父的死与我有关么?
一连几日,沈重熹再也未找我说过话。
只是每日我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时,他便会自顾的扯过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
虽然不声不语,却不容忽视。
而我也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习惯。
有一个认识的人在身边陪着,心中总归是有些安稳的。
这是沈重熹下榻我这间客栈的第八日,没了前些日子的烈日,阴雨绵绵,久违的雨季终于到了。
我刚来这儿的时候,是秋日。
天高气爽,稻香绵绵。
我经历了秋的萧瑟,冬的彻骨。
而现在,也看到了春雨淅沥,绵绵不断。
我将摇椅搬到了屋内,站在门口伸出手接着檐上的落雨,冰凉。
雨势很大,像是起了雾般看不清行人。
我看了一会儿,便没了兴致,干脆想要回去补一觉。
我转回身,打了个哈欠朝着楼梯而去。
却不想,几日不曾说过话的沈重熹突然开口。
只一句话,便叫我不得不停下。
“阿拂,你真的不好奇父亲是如何去的么?”
我静默,站住了脚,背对着沈重熹道:“这位客官,妾身说了,那是您的家事,与苏拂无关。”
“那慎之呢?哪怕他死了,也与你无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