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语蔓将花瓶扔在地上,‘砰’的一声,花瓶瞬间四分五裂,摔碎的仿佛是她口中的云韶九。
“既然大统领喜欢你,你又何必来我这里挑衅?说明,你根本就不自信,不知道大统领对你是否真的有感情,而我的存在,让你感受到了威胁!”云韶九冷冷一笑,话语一出,就直接击中了她的软肋。
她懒得和她置气,也懒得和许语蔓争辩。
许语蔓顿时怒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嘲讽她!
许语蔓刚想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
江崇炎从门外听见声音,推门而入,正好看见许语蔓和云韶九剑拔弩张的画面。
一见到江崇炎不悦的脸色,许语蔓本来要开口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而是转了一副态度,把刚才尖酸狠辣的样子尽数掩藏了起来。
“大统领你来了?!”许语蔓惊呼一声,随即倒进江崇炎的怀里,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一般,一双瞳子里尽是水汽,似是受到了不小的委屈。
江崇炎看了云韶九一眼,发现她沉默的坐着,脸上无悲无喜。
许语蔓开始娇声哭泣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埋头在江崇炎的怀里。
江崇炎听了烦躁,将她从身上服了起来,厉声道:“哭什么?”
他可不想在这里哄女人。
许语蔓哭的红彤彤的眸子里,布满了惊异,没想到江崇炎竟会这样对自己说话,往常一定会耐心听她诉苦,然后提她出气。
她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娇声回应:“哭什么?大统领为何质问我,不去问问那个女人!”
她说着,伸出一根葱花玉指,指向了云韶九。
江崇炎冷着一张脸,许语蔓的眼泪不仅没受到同情,反而徒增厌恶。
听罢,他转脸看着云韶九,看她沉默的样子是不打算解释了。
“你说。”江崇炎坐下,对许语蔓厉声道。
许语蔓更是委屈了,“不知道语蔓做错了什么,让大统领如此不耐,我不过是闻声来看望韶九,谁知我来了她就反唇相讥,说了许多侮辱人的话,还要用这个花瓶打我,语蔓实在是委屈。”
江崇炎将信将疑,许语蔓哭的让他心烦,冷声安慰了几句,就让她赶紧离开,今后少来此处。
许语蔓手指使劲缴着手帕,气愤的看了云韶九一眼,咬咬嘴唇忍着没骂她才走了。
江崇炎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云韶九默然的看着这一切,许语蔓作的这些事她都不屑同她置气。
“你没事吧?她性子急,说话做事唐突,你不要放在心上。”江崇炎软下声音道。
云韶九嘴角掀起一点微微的弧度,她从前从不会对他冷笑,江崇炎感到陌生。
“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惺惺作态的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云韶九的眼睛里布满寒霜,有些嘲讽的盯着江崇炎。
江崇炎等了半天,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闷火,他顿了顿,“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希望你能自在一些。”
云韶九已经起身,从床边的小厨子里面拿了一样东西,然后扔在了江崇炎面前的桌上。
“休书我已经拟好了,你不必费劲让我在这里自在,我也不想继续让你们烦心,你写好我们便再无瓜葛。”云韶九冷淡的说完,似乎不带一丁点情绪。
江崇炎内心各种情绪翻涌,桌上的那个信封原封不动的躺着,江崇炎都不想把它拿起来。
“云韶九,你是不是又被高楚城蛊惑了?我已经答应你不会动他们,你为何还要如此!”江崇炎拿起休书,毫不犹豫的就从中间撕开,扔到云韶九面前。
云韶九摇摇头冷笑道:“江崇炎你以为我是为了他们?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受够了,我们必须和离!”
江崇炎心里翻江倒海,尤其是看着云韶九决绝冷漠的眼神,自己的心就被深深刺痛。
“云韶九,你休想,别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由不得你!”江崇炎以为这样坚决的拒绝能让云韶九死心,然而并没有。
云韶九悲切的看着江崇炎,心里又太多的不甘和绝望,甚至找不到从哪里开口说起,如今只有和离这一件事能然她觉得畅快,对方却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她冷冷的站着,“若是不和离,我们只会徒生怨恨,何苦呢?”
江崇炎怔住,难道云韶九以为他们是在互相怨恨吗?
他的火气渐渐窜了上来,但只要看着云韶九咬住牙的模样,又压住了。
“这件事你以后都不要想了,今生我都不可能和你和离!”江崇炎始终耐着一颗心和她说话,就是怕会加重她的伤心之情,可是云韶九始终没软下来和他说一句,让他十分郁闷,没再继续争辩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