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是她?那日你不是也碰见了,她来这里将我数落了一通,句句话都是诛心。”云韶九依靠在床头上,攒着的生气让她脑袋一阵发晕,却还是强撑着。
江崇炎顿了顿,没说话,因为那天确实碰见许语蔓来过这里,但是哭的梨花带雨的是许语蔓,而非云韶九,这让江崇炎彻底迷糊了。
“那日……她同你到底说了什么?你们又发生了什么?”江崇炎冷下脸来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弄清楚,却生出如今这样一场。
那日云韶九态度冷淡,难道也是因为许语蔓的一番话?
云韶九嘴角的冷笑重新上扬,“她说都是我云韶九这个贱人,魅惑她的男人,抢了她的地位,她每天都恨不得让我去死。还说日日诅咒我不得好死,你说说她说出这样的话,我还不怀疑她?”
云韶九情绪激动,说完眼眶就红了,眼泪蓄满眼眶,却硬生生的忍着。
江崇炎不可置信的听着,想到那天云韶九冷着一张脸拿出休书,或许就是因为忍得太难捱,坚持不住才做出此举。
“今日我便被人诅咒,险些丧命,难道还有别人恨我至此?”云韶九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这是她来大统领府为数不多对江崇炎示弱。
江崇炎见她眼泪,心中一动,想起平日里,她要么是对自己冷着一脸,要么是张牙舞爪的。
他猛的一拍桌子,将小几上的茶杯也尽数摔在了地上。
许语蔓自然也听说了别院里发生的这一场闹剧,她倒是乐意看看这样的大戏,她倒是巴不得云韶九是真的疯了。
下人来叫她的时候,许语蔓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统领说了何事?”
下人摇摇头,只是催促许语蔓快些。
许语蔓那日来过别院,已经许久不来。
进了门,江崇炎一脸正色的坐着,整间屋子里的气氛都不是很好。
为有许语蔓脸上缀着一抹春风似的笑容,忙问道:“听说韶九生了奇病,不知现下如何了?大统领找我又是所为何事?”
江崇炎猛拍桌子,脸色铁青,“是你下的巫蛊之术害韶九?!”
许语蔓即刻愣住,甚至听不懂江崇炎话中什么意思。
“什么?大统领,我是冤枉的,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巫蛊之术,况且我为何要害云韶九?
江崇炎看她狡辩的样子更是怒极:“许语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来此恐吓韶九,说她争宠的事情,你竟是如此心胸狭隘,为了争宠竟然要害她性命!”
许语蔓听得云里雾里,她最爱犬夜叉是讨厌云韶九,但更明白来日方长的道理。
巫蛊之术是邪术,她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统领,你听我解释,这件事一定是又误会。我当日来过此处,和云韶九的确起了一点冲突,但一定是误会,我绝不会害她啊!”许语蔓越说越着急,甚至要哭出来。
但是这幅样子在平时还能起到一定作用,如今江崇炎只觉得反胃。
“住口,你难道没说你日日诅咒她吗?”江崇炎立刻打断许语蔓的反驳。
许语蔓咬着唇摇摇头,然后怒视着云韶九,吼道:“是云韶九,是云韶九污蔑我!我那天根本没说这些话,还望大统领明察!”
许语蔓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一切都是云韶九自己杜撰陷害她。
江崇炎将信将疑,但眼下许语蔓如此失态,倒是他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许语蔓在脑中迅速的理清现在情况,她万万没想到会被云韶九反将一军。
“云韶九,今天我才算是认清你了,你千方百计的就是为了算计污蔑我,可是你算错了,这件事我根本没做过!”许语蔓说的意正言辞,让江崇炎的险些误以为这是个误会。
云韶九强打精神,并没有接许语蔓的挑衅,而是转脸看向江崇炎,语气悲凉道:“我不会平白污蔑人,行巫蛊之术最重要的就是有媒介,你在我身上找到的东西,一样能在她身边找到。”
说罢,才意味深长的看了许语蔓一眼。
许语蔓对上云韶九的眸子,那凉意让她背部一紧。
“不可能,就算你把我住的地方翻遍了,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邪物!”
江崇炎听罢,就立刻安排人到许语蔓的住所去查看。
下人进门毫不客气的开始翻箱倒柜,只是没多时候就有了收获。
可与云韶九房中对应的母蛊娃娃,就在许语蔓房中隐秘的角落被发现了,森白森白的,扯着一张诡异的笑脸,顶着一身的细针,甚至四肢都留有深深的刻痕,显然,施咒之人对云韶九恨得深沉。
江崇炎将娃娃摔在许语蔓眼前,细针从娃娃身上崩开四散飞开,许语蔓眼中透着无限的惊恐,四肢并用着想要爬开。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江崇炎怒视着许语蔓,“之前就见你事事针对韶九,如今她好容易捡回一条命来,你还如此歹毒地待她,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