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瑜一勾嘴角,箫丹自然是看不见的,它在林皓仁转头的瞬间收敛了笑容,正经道:“小事一桩,不客气。”
三人……两人一魂进了门,箫丹自来熟地开灯倒水,又去帮林皓仁拿睡衣。
这两人对彼此的家都熟得跟自家似的,就跟林皓仁自然而然地去洗碗倒垃圾一样,箫丹也习以为常地将落在地上的裤子、袜子捡起来,扔进洗衣机里,还边唠叨:“你这窗户不开、衣服乱丢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啊?衣服就算了,我说了多少次要开窗户!你得换气啊!”
“我换着气呢。”林皓仁瘫在沙发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喃喃,“不换气我不憋死了?”
箫丹:“……”
邢瑜在屋里转了一圈,这房子是很早的老房子了,面积倒是很大,一百多坪,三室两厅,结构很老旧,很多布局也不太合理。因为是住一楼,前头还有个小院子,架着晾衣架和几盆要死不活的花,看着萧条得很。
邢瑜道:“你家就你一个人?”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了小卧室的墙上方挂着几张黑白照片,从老到少都齐了。
箫丹端了茶水过来,虽然邢瑜碰不到,他还是体贴地多倒了一杯,放在餐桌上,又端了只香炉放在水杯前,往上插了三根香。
邢瑜:“……”我还没死呢。
箫丹指着照片介绍:“这是林爷爷,林奶奶,林爸爸,林妈妈。”
邢瑜:“……”
林皓仁缩在沙发里,懒洋洋地:“全家现在就我一个,外公外婆那边离太远了,基本不熟。”
邢瑜在外人面前绅士有礼惯了,头回一张嘴就说错了话,半晌才道:“你挺不容易的。”
林皓仁笑了一下,嘴角的小痣映着暖光,吸引了邢瑜的注意力。
他凑过去想多看几眼,箫丹毫无所觉地往它身上一坐——径直穿过了邢瑜的身体,坐在了林皓仁身边。
林皓仁全程目睹这一幕,顿时抿住了唇,忍笑忍得肩膀都在发颤。
邢瑜:“……”
箫丹听说了来龙去脉,张着嘴呆呆道:“所以顺序是邢先生……邢学弟被请去抓鬼,对方是一伙盗墓贼,学弟回去以后就昏迷了,中间有些事不清楚,所以错过了校长拿古董来找邢家这一段。之后古董闹鬼?还摊上了人命?”
“这古董里的东西不知沉睡了多久,估计是被盗墓贼弄醒的。”邢瑜道,“那日我也见了那只男鬼,倒没觉得它身上有多少怨气……甚至存在感都很低。”
说着说着,邢瑜若有所思,声音低了下去。
“不是……”箫丹匪夷所思道,“你就不担心你自己吗?你为什么昏迷?”
邢瑜毫不在意:“可能是冲撞了什么或者和那墓主人八字不合,谁知道?没事,我家人会解决的。”
箫丹:“……”
天师一脉就是不一样,都快死了还这么淡定。
林皓仁缓过一点神来,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箫丹本想回去了,但想到这里还有个“摸不着看不到”的家伙在,心里担心,还是留了下来。
结果倒是邢瑜反客为主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箫丹循着声音往空无一物的沙发上看了眼,眼皮跳了跳:“我……那什么,今天住这儿。”
邢瑜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箫丹头一回跟一只看不见的鬼魂聊天——好吧,生魂。
这感觉虽然很新鲜,但林皓仁不在,他还是有些发怵。尤其老小区里寂静无声,拉上窗帘后一百多坪的房子显得有些空荡,阴冷的感觉便顺着背脊缓缓爬上后脑勺,让他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仿佛感觉到箫丹的忐忑,邢瑜愉悦一笑,凑近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你看见过脏东西吗?”
“……没有。”
“那你想看吗?我可以让你看看。”邢瑜道。
箫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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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蛋哥直播时全程面无表情,粉丝忐忑不安。
“谁惹我们蛋蛋了!”
“卧槽,不会是被绿了吧?”
“唉,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有点绿。看开点。”
“这主播深仇大恨地干嘛呢?”
蛋哥:……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