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晚成看着远处连绵青山,安静了一会儿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师兄。”
华清穹笑了起来,轻轻靠在师弟肩膀上,云山雾罩里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显得无比美好温情,片刻后,华晚成无奈道:“师兄,别乱摸。”
华清穹不依不饶,手在师弟背上捏捏,又捏屁股。
华晚成抓住他的手腕,转身将人搂在了怀里。
箫丹在华清穹身体里目瞪口呆——这他妈什么情况?!
然后就见华晚成面对他人时总不苟言笑,显得木讷的神情里露出无限温柔来,嘴角勾起,笑得腼腆而可爱。
“你故意的。”男人把声音压得很低,凑近了亲吻师兄蒙着眼睛的黑布,小声道,“不就是帮血魂堂掌门洗了水果来,生气了?”
华清穹不悦道:“知道还做?”
“你不想请客吃饭,也不做动员大会,还懒得和其他掌门套交情。我总得做点什么平息他们的不满。”
只是拿几个果子而已,顺手的事。
华清穹冷哼:“血魂堂掌门一直对你有意思,别说你不知道。”
“原来你没睡着。”
“……我当然没睡着,唔!”
华晚成的视线描绘过师兄红润艳丽的嘴唇,低头亲了下去,身体力行地阻断了师兄的唠叨。
华清穹顿时没了声音,双手搂过师弟的脖颈,还显得很是热情积极。
嘴唇摩擦的柔软感觉,舌尖纠缠的湿热,让箫丹心跳加速,面色发烫。
待他再清醒过来时,就已经被青衣白梅带着离开了医院大楼,不知走到了哪里。
这回他脑子很清醒,可就是无法自控,他感觉得到青衣白梅想带他去什么地方,那种强有力的吸引,让他连灵魂都忍不住颤抖,仿佛有某种强烈的直觉,知道那东西对他,对青衣白梅而言都很重要。
他左拐右拐,路上行人见他拿着把大刀,都吓得往旁边躲开。
他心里喃喃:抱歉啊,抱歉。
但面上却是冷漠无情,一路走向了十字路尽头侧边的小街,路灯渐渐暗了下去,小街里没什么人和车,巨大的树冠在头顶被风吹得簌簌响,偶尔旁边响起两声犬吠,又很快安静了。
然后,他看到了一家很小的店面。
上面写着“来喜客栈”。
箫丹:“???”
箫丹:“!!!”
来喜客栈只有两层楼,再上面是藏在小街里的洗浴中心和按摩店。
洗浴按摩店的霓虹灯牌在夜里发着暗淡的光,几乎遮盖了“来喜客栈”小小的木质牌匾。
店里还在营业,玻璃门上挂着房间的价钱和剩余房间数。
因为不是旅游旺季,藏在小街里的客栈一天也接不了几个客人。
二楼走廊上摆着好看的绿植,藤蔓一直垂到了一楼,开着不起眼的小花。
箫丹没有注意在他推门而入时,那些小花便统统转了个方向,花蕊转向了他进门的位置,叶子轻轻抖动,像是植被间激动地开起了小会。
老旧的白瓷砖地面擦洗得很干净,廉价的迎宾地毯上英文翻译还漏了单词。墙上贴着许多客人留下的便利贴和照片。
吧台旁有个铁架子,上面放着当地的旅游攻略和一日游的导游电话。
吧台后坐着一个小姑娘,手腕上带着铃铛,正嚼着口香糖对着电脑看电视剧。
青衣白梅到了这里便缩小成军刀,落在了箫丹手心里。
箫丹有些紧张,他感觉这里有青衣白梅要找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于是他叩了叩吧台的桌面:“你好?”
小姑娘抬起头来,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住店吗?”
箫丹想起董褚发的消息,鬼使神差地问:“你是……鸢酒娘吗?”
邢瑜和林皓仁赶到时,箫丹还坐在大厅椅子里发呆。
他面前茶几上摆着长条木盒,用上好的梨花木装了起来,开口处装着一把十分古典的锁,木箱上什么也没写。
青衣白梅又变回了大刀的模样,正静静躺在那木盒旁边发着光,仿佛友好会师。
林皓仁松了口气,扶着门框道:“怎么不接电话?”
“我没法接。”箫丹一手撑着下颚,摆摆手示意先不说这个,“这东西……说是只有我能打开,我要开吗?”
邢瑜走过去看了看:“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青衣白梅好像很喜欢它。”
林皓仁走过来,端起箫丹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找到了人,他提在喉咙眼儿的一颗心才落了下去。
“青衣白梅果真有刀灵吗?”
“谁知道呢。”
林皓仁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董褚回了条消息:“人找到了。”
董褚速度飞快:“我已经在机场了。”
林皓仁:“……”
有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