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娄傅言倒下的朝向来看,他应该是从西面窜出来的。容瑾朝西面一看,瞳孔不由得微微收缩。
防护栏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扭曲变形。从外侧向公里内部凹陷过来,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停车。”容瑾突然道。
孙彻从昨晚开始就神经衰弱,习惯了车上安静的气氛,容瑾突然冷不丁发号命令,吓得他浑身一抖,差点把车子开到阴沟里去。
娄傅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容瑾皱起眉:“娄傅言,你受伤了?”
“没有。”娄傅言摇摇头。
这种时候撒谎,对他自己没什么好处。容瑾心道。他一向是个谨慎的人,就算娄傅言没说,他也不会觉得事情会就此了之。早晨起来的时候,他特意去娄傅言用过的浴室和寝室看了一眼。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空气中也没有值得怀疑的气味,一切都很正常。
容瑾下车去查看防护栏。昨晚下过一场大雨,血迹被冲散了不少,剩余的血已经凝固了。
娄傅言跟在容瑾身后下车,他望着防护栏上的血迹,眸色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突然道:“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