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傅言的脸倏地红了。容瑾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诱人了,他真想扑过去把人吃干抹净,这里的吃,是指两种意义上的“吃”。
“怎么了?害羞了?”容瑾饶有兴趣地看着娄傅言一个大男人唰的红了脸,觉得挺好玩的。之前还没羞没臊地赖着自己,没想到半个月不见,这个家伙竟然还学会害羞了。
“真的不尝尝我吗?”容瑾几步走过去,故意贴近娄傅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心眼,明明知道娄傅言没吃东西,还这么诱惑他。说真的,被娄傅言咬并不疼,被吸了血之后也不会引起太多不良反应,顶多第二天一整天都昏昏欲睡。血族在吸人血的时候好像会分泌一种麻痹猎物的气味,所以他以前每次被娄傅言吸完血身体都会产生异样的感觉。说真的,那种感觉其实并不坏。
“瑾儿,你什么时候……”娄傅言为难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容瑾,有些为难地歪了歪身子,最后实在熬不过那芬芳的香味,忍不住低头抱住容瑾,张口在他的脖子上舔了舔。
“你干嘛?”容瑾被他弄得忍俊不禁,脖子痒痒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躲了一下,却被娄傅言搂着腰抱得更紧了。他能感受到娄傅言冰冷的气息靠近脖颈的感觉。容瑾顿了顿,回抱住娄傅言的腰,闭上眼睛等待着。
以前是以前,当时的娄傅言不懂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现在他怎么可能还舍得去咬容瑾。在他身上磨蹭了片刻后,娄傅言恋恋不舍地把人松开:“冰箱里有备用血包,我喝那个就行。”
容瑾看着他匆匆走过去的身影,有些想笑:“备用的哪有新鲜的好喝?”
娄傅言被他这话呛得打了一个趔趄,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家爱人。半个月不见,他家媳妇儿捉弄人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牛掰了。
身为血族,所有人家里都会有一大堆备用血包。食物当然是越新鲜越好,但是对于血族来说,新鲜的和不新鲜的也没太大区别。娄傅言喝完一个血包,原本偏灰白的嘴唇染了颜色,红艳艳的很漂亮。回到客厅时,容瑾正坐在沙发上翻阅他今日写下的侦查日记。两人之间没什么隐私可言,娄傅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瑾儿,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接到一封邀请函,最近D国要举行一场商业会谈,就在明晚。”容瑾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封邀请函,递到娄傅言面前。
“原来是这个,我也收到了,不过最近有些忙,明晚可能去不了,我让多来米代替我过去,也顺便保护你。”
容瑾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吧,商业会谈而已,去的人应该很多,也没人敢在那么大的场合胡来吧。”
“瑾儿,你听我说。”一谈起这个,娄傅言的脸色就严肃起来,“我们最近追查这件事,法兰多多少少也察觉到了动静,最近他已经打算和密党撕破脸了,我手下的好多人都在D国跟魔党的人起了争执,中间还发生过大规模的火拼事件。法兰那边好像在进行人体改造的实验,D国是他们的地盘,我们人少,不占优势。最近很可能爆发大规模的混战,我已经让各个氏族的首领都赶来D国了,不出意外三天就能到齐。”
容瑾细细地思索了一下他的这番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说,你是打算这个月瞒着我在D国进行一场战争?还骗我说只是过来侦查一下?”
娄傅言:……
怎么办?为什么他在容瑾面前智商就直线下降?现在抢救还来得及吗?
“不是,瑾儿,之前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如果要开战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这不……人都还没到齐吗?”娄傅言徒劳地辩解着,虽说是辩解,但是他连容瑾的眼睛都不敢看。这么明显,容瑾再看不出来就真的是个蠢货了。
“还敢骗人!”容瑾单手捏住娄傅言的脸颊,气得恨不得给他泼一桶凉水,再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进了水。
“没有……”娄傅言弱弱地辩解。
两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容瑾先泄了气。他松开手,揉了揉娄傅言的脸颊:“你好歹也跟我说一声,万一你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我还被蒙在鼓里,你想过我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