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墨心中,他早已不认你这个父亲了,你以为,他不知道你那些花花事件吗?
我劝你还是安分一点的好,如果没有想过要娶别人,就不要去招惹人家,否则生下了孩子却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这就是孽,老天迟早要来跟你收这笔孽帐!
沈文扬被她气得浑身颤抖。
而云起,已经说了太多了,不想再说下去,硬是从他手中挣脱了去,往门口走去。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身后还有一个人,他苍白的神色,似乎是听到了一切。
她顿时吃了一惊,朝他走过去,“时墨,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当中。
沈文扬听到云起的那一声喊,浑身一震,略微颤抖的朝他们的方向看去。
这一刻,他确定了,时墨真的听到了刚才的一番谈话。
这就是父子之间的一种感应,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
云起知道自己应该走开,这毕竟是人家沈家的私事,她不适合在场,但是想到时墨会有的种种反应,她的脚就像在地上生了根一样,走也走不开。
而且依他的性格,他知道了什么,就一定会搞清楚的。
她真是太沉不住气了,看到沈文扬那么不安分守己,她想到了自己惨死的沫沫,心里的那番话就忍不住了。其实她考虑一下就该想到的,刚才沈文扬那个那个女人的谈话会让她听到,那么他们的谈话也会被别人听到的。
不想时墨再追究下去,她主动去挽住了他的手臂,仰着脸对他笑,“你怎么来了时墨?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他本来也是没想着来的,也没打算来,在公司加班。是季影宸给他打电话,说云起在这里,叶初晴也在这里,他便立刻赶来了。
赶到的时候,云起正在弹琴,他便没有过去打扰。
而在场的一些男人有些都是生意上来往的伙伴,难免交谈了几句。看到她朝这里走来,他匆忙的摆脱了那些人,便跟来了。
谁知,会听到刚才的一番谈话。
云起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着,他的拳头也紧紧的握在一起,她主动的去握住了他的拳头,勉强撑着笑,“时墨,你没事吧?”
他低下眼眸,望着她眼底的担忧,“云起,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事?”
“这个待会儿我们再说,我现在有点饿了,你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好吗?”她恳求着。
那个秘密,她当初迫不得已,隐瞒到今天,刚才也不过是在挑衅沈文扬而已,她根本不愿意让时墨真的知道。
好长好长的时间过去,他才终于说出了一句,“好,你先下去,我待会儿就过去。”
他永远不会迁怒于她,声音很温柔,给人一种错觉,他根本没有生气。
然后,他轻轻挣脱了她的手臂,朝沈文扬走过去了。
走到沈文扬的面前,他的语气很冷,“你是不是给我解释一下,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时墨,你不要误会,我……”
“告诉我!”沈时墨一声吼,打断了他的话。
“时墨,你不要断章取义,其实我……”
“你不要给我讲那么多废话!”沈时墨再一次打断了他,“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刚才所谓的守口如瓶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所谓的不要告诉我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他绝对不会相信,只是刚才的事那么简单。
怪不得当初他查不到沫沫的任何资料,怪不得当初,他被很多事情蒙蔽的双眼,怪不得当初,他不知道云起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现在想来,全是这个所谓的父亲在搞鬼了。
沈时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拳头握的紧紧的,像是随时会挥在沈文扬的脸上一样。
说出来的话,也更加的冰冷了:“还有,你们所谓的孽帐,到底是什么?”
这一刻,沈文扬知道,自己隐瞒不过去了!
当他说出一切的时候,云起也知道,所有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了!
当初,云起认养了沫沫,在米兰的葬礼上,她去参加,却没想到,会见到沈文扬。她才知道,米兰是沈文扬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私生女。
沈文扬天生风流,处处留情,他并不在乎世人怎么看待他,但是很奇怪,他在乎儿子的看法。他也不能让云起和时墨在一起,于是他逼迫云起,如果她将这一切告诉时墨,他将带走沫沫,让她永永远远都见不到沫沫。
云起没有办法,只好发誓,今生今世也不让时墨知道沫沫的真实身世。
而沈文扬,也担心时墨会查到这一切,便动用权利抹煞了夏末死亡的事实,让夏末的存在成为了一个秘密,也让夏沫永永远远的替代了夏末,让全世界的人以为,夏沫就是云起的孩子。
不过,沫沫比较早出生半个月,因此,时墨一开始以为,是云起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这么说来,沫沫其实,应该叫我一声舅舅?”沈时墨喃喃自语着,高大的身躯轻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