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渺靠在墙角，阖上眸子，“我听清了，你是来示威了吗？好，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她刚才，其实还悄悄期待着，毫无希望地期待着，聂云峥会有一丝丝地可怜她。
现实给了她一巴掌。
许若晚从身后拿出一份文件，扔到秦渺渺身上。
秦渺渺颤着手拿住这厚厚一叠，在看清文件上的字样后，立刻煞白了脸。
这是一份……捐赠器官协议书。
她突然想起来了，聂云铮说过的，他保释她出狱，一直容忍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为了她的肾。
泛着冷光的黑色钢笔被扔过来，滚动到秦渺渺脚面。
“签了。”
许若晚拨弄着自己红色的指甲，云淡风轻地开口。
秦渺渺心底忽然空了一块，她屏着呼吸艰难地开口：“聂云铮要是我的肾，是给你用的？”
“准确说是给我哥哥用，他患了尿毒症，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只好委屈你贡献一下了。”许若晚嘴角勾起。
“你不是直系亲属吗？你的肾，比我的更适合……”
许若晚微微一笑：
“云铮说我身子太弱，不适合做这种大手术。其实啊，也就是小小的感冒，可是云峥就是心疼我……”
秦渺渺忽然低低地笑起来。
她看着许若晚，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捐。”
哪怕不是用到许若晚身上，只要是跟许若晚有关的人，她宁愿死也不会捐。
她跟许若晚隔着人命，那是血仇。
许若晚嘲讽地笑了声，“你有的选择吗？”
秦渺渺无力地收拢五指，紧了又松。
“我是在给你一条生路，就看你要不要了。”
“你什么意思？”秦渺渺咬紧了唇，
许若晚的目光看向门口，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秦渺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