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后回宫后没多久突然就病了,所有太医都去侍诊,结果却是因为郁结于心才导致病倒的,但这场病反反复复拖了将近两月。
皇上看着床榻上白发苍苍的太后,蹙着眉安慰着:“母后,您无论如何还是放宽心才好。”
放宽心……太后浑浊的目光无神地望着皇上,声音沙哑:“哀家如何不想放宽心,可是……哀家心里有愧啊。”
皇上不语,低着头沉思着。
“哀家活着不敢面对慕夫人和宗枫,死了又不敢却见慕然父子和安安……”太后流着泪,语气中满是自责:“晋宁有错,哀家也有错,归根究底,是哀家硬要将安安配给政御才导致着一切的……”
“母后。”皇上握住太后的手,劝道:“是造化弄人……”
太后摇摇头,靠着榻背泪流不止,越想越觉自己是罪人。
城南。
慕安安摸了摸梅树干,随后兴奋地笑着,真不枉他们俩个用心护理。
“政御,它明年还会开花的!”
宗政御站在她的身旁,看着树干上的那些血迹有些刺眼,但目光再移到身边的慕安安身上,他也就释怀了许多。
“咳咳咳咳……”
宗政御用锦帕捂着嘴,偏过头猛烈地咳着。
慕安安忙去拍着他的背,顿时着急起来:“怎么回事?药也喝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啊。”
宗政御吞下一口腥甜,擦了擦嘴,将锦帕不留声色地收进袖子里,安慰着:“我没事,只是喉中有些痒罢了。”
“叩叩叩——”
急切的敲门转移了慕安安的注意力,宗政御顺势上前去开门,一太监站在门外。
“王爷。”太监行了礼,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皇上传旨,让您即刻进宫。”
现在进宫?宗政御蹙起眉头:“什么事?”
“太后病重,可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