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混业务，攒功德
“你说过要看我长什么样子的，结果我出来了，你居然不看。”
晚连撤了法相，一字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秦悼掐着眉心，几尽痛苦的呻吟。
“听我解释，我就是没赶上好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时候的秦悼，还不叫秦悼，他号紫辰，世称紫辰帝君。
整日里除了圆信徒的祈祷，积攒功德之外，唯一的私人爱好大约就是守着那个还没有他手大的凤凰蛋。
凤凰蛋是他去灭烛龙时从不周山底下捡的。
小小的一只，白玉似的晶莹剔透，即便只是个蛋，那也是个好看的蛋。
秦悼那时日日将凤凰蛋揣在怀中，时不时的跟它聊聊天，讨论九重天上的变化，顺带幻想着凤凰破壳而出的样子。
结果揣了个600年吧。秦悼被自己的信徒给坑了一把，散尽功德，最后被天劫给劈的只剩下了一丝魂魄。
凤凰没看着，功德也散尽了。
在秦悼快消失的时候，一只小草精把自己的精魂铸在了他身上，让他勉强活了过来。可是小草精有一个愿望，他想成神，希望秦悼能帮他完成。
秦悼当时听到神这个字就觉得过敏。
他这个帝君在小草精面前被劈的差点儿魂飞魄散，还没让这个草精对神产生恐惧吗？
可没办法，人家救了自己的命，也就这么一个愿望。这么多年以来，他帮人完成的心愿还少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
完成呗，反正功德凑够就成神了。
于是，秦悼又开始兢兢业业的攒功德，被迫操起了老行当。
一晃几百年过去了，一晃一千年过去了。
秦悼始终奋斗在神阶的最底线。功德没有少到让自己消失的份儿上，他基本不会去太初仙殿接信徒的愿望。
混吃等死被迫营业，说的就是他。
这次之所以接了不周山这么个大祸，完全是困在故友的面子上。大不了功德不够，再来一道天劫把他劈死，顺带把不周山的那些东西也一起劈了。
当然，这是秦悼本来的想法。
无欲无求，自然了无牵挂。可是当心底唯一一抹私念被勾起来后，秦悼就不那么想了。
他花了600年都没看着的凤凰，总不至于看一眼之后他就要去赴死了。多亏的慌，最起码也得看个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