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头给你补办一个?”沈清看着面前这诡异的气氛,犹豫着道。
话说他们来是干嘛来着?怎么被秦美人这洗脑一说之后就忘了。
“凤凰和应龙,有趣。娇美人和死人妖搞在一起了?”饕餮面带着笑意,轻飘飘的说道,其之深意不言而喻。
就这么句话,成功的一下子恶心了两个。
娇美人……
晚连本就不太喜用女相,最烦别人称美人之类,听起来太过于柔弱,无用了些。更何况还是饕餮所称呼的娇美人。
怕是在找死。
“看来你真的是太想念在锁妖塔的日子了,不如本殿现在就送你回去,也省的你日思夜想了。”
晚连手中的骨笛泛着如玉的光泽,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凤凰的样貌也是显得极美的。以至于明明是嘲讽的笑,出现在他脸上,也不令人觉得讨厌。
“你个红眼怪又他妈强到哪儿去了?”沈清亦是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冷笑道:“若是不会说话,就好好滚回去学,别成天东窜西窜的折腾人。”
饕餮扭了扭脖子,扫过他们手中的法器时,笑了。
“就这?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看来九重天上的神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尤其是应龙,简直废物。”
秦悼:“……都出去,我不是很想亲自赶人。”
大半夜的,周围邻居都睡觉了,他们倒好,聚众到自己家打架。
怎么那么能。
是九重天不够拆了,还是六道黄泉地方不够大?那么大的地儿,可够他们几个折腾了,怎么不上那儿打去。
晚连:“那挺好,请?”
晚连让开了门的地方,示意饕餮出来再自行解决问题。
“一只重伤的凤凰和条未成年的应龙,我还真不屑于同你们打。劝你们还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天道虽要维持平衡,而给你们多增加些气运,可以不见得会一直护着你们,不是吗?”
饕餮一针见血道:“更别说,这位凤凰殿下曾经给天道留下的阴影还不小。要不要猜猜,你们两个能在我手底下过几招。”
饕餮前些日子是不及凤凰。
可那是因为凤凰受供奉多年,凡界是凤凰的主场,而他先前一直在锁妖塔中被镇着,功德之力太弱了,所以才不敌。
至于现在?凤凰那么重的旧伤被勾起来了,而他这几天的功德之力也收的差不多了。
真的硬碰硬,凤凰绝对是讨不到好处的。
至于那条应龙?一只还不到千岁的应龙幼崽,还不足以令饕餮放在眼里。
“试试不就知道了?光讨嘴上便宜有什么用。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前些日子就不会被我斩断手还要跑了。”
晚连没有丝毫诧异饕餮为何会知道他旧伤复发的事,反口讽道:
“若是不敢的话,现在认个错,我捆你进锁妖塔的时候说不准会揍的轻点儿。”
“也不知是谁在口上逞强。我今日过来只是想请君上去我那边做客而已,并不想与你们过多纠缠。劝你还是识相点的好,这次要是再出点什么好歹,可不会有君上来救你了。”
晚连的神色忽地就变了。
饕餮却转而看向了秦悼,“怎么样君上,跟我走么?”
当面挖墙脚可还行。
一时间,在场诸位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悼身上。
秦悼长舒了一口气,反问道:“我有不走的权利吗?”
貌似没有。
即便饕餮给了他明面上的选择,可实际上留给秦悼的就只有一条路,跟他走或者死。
秦悼过成这样还能活下来,就证明了一件事,他其实并不想死,只是求生欲不强而已。
心有所念者,不会甘心就那么死去的。
凤凰来不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因为凤凰根本就不能改变秦悼的决定,他拦得住饕餮,却拦不住秦悼。
果然,秦悼轻叹一声后,毫不犹豫道:“不好意思,请个假,去债主家住几天。劳烦你和殿下担心我的安危,这么晚还赶过来,回去吧。”
“我法器都拿出来了,秦美人你跟我说这个?不是,饕餮跟你什么关系,怎么感觉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按正常情况来看,怎么着秦悼也不可能在饕餮手里还好好的。
而且看起来,饕餮似乎还有些忌惮秦悼,说不让在屋里动手,就一个都没敢动的。
殿下不敢动他可以理解,那饕餮又是怎么回事?
一口一个君上的,似乎还是因为秦悼,所以才不跟他们动手。
怎么看都觉得殿下头上有点绿。
“债主与欠债者之间的关系,别问了,问多了真的没有好处。”秦悼真的是在为沈清考虑。
有些事情,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就算真的说了,知道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