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她这些年的日子也过得很糟。
陆景析瞧着理疗室大开的门,到底没进去,而是走到长廊的另一边,凑近窗子,点上一支烟。
心底空洞而茫然。
方才听樊织花说问过莫琛自己的去向,莫琛竟是说自己过的很好?
这究竟是敷衍……还是他特意查过自己?
陆景析只抽了一口,就看着悠悠燃起的烟雾出神。
莫琛应该恨死他了吧?
或者是……早就忘了他,另有新欢?
毕竟以那个人的身份,找寻一个他这样的宠物,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里,陆景析又有些烦躁。
离开莫琛之后,他的生活变得相当自由,事业有成,名利双收,但人却一天天沉默下去。
他不快乐,即使拥有了地位和财富,他还是不快乐。
心底仿佛被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摸不着边际。
“窗边的那位先生,这里是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
猝然响起的声音打断陆景析的思绪,陆景析顿时掐灭烟头,转过身来,脸上扬着抱歉的笑:“不好意思,是我……”
“陆景析?”
一身白大褂的苏白失声喊出来。
陆景析看清来人,脸上的笑也僵了一僵,随后沉默了一瞬,“苏医生。”
苏白是莫琛的大学同学,两人同是商学院出身,读研的时候才分开,莫琛继续进修本专业,而苏白则转而投身一直喜欢的医科。
苏家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听说当初为苏白的事大发雷霆,导致苏白险些被绑回去受家法,最后还是莫琛出面,不知用什么法子,才令苏白的父亲对此让步。
“你怎么到医院来了,”苏白向来健谈,很快就打开话匣子,“生病了?”
“不是,”陆景析摇头,“带家人来做个检查。”
家人……
苏白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回头瞧了一眼诊室。
“如果我没记错,苏医生应该是心内科的医生吧?”陆景析将烟蒂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怎么跑到骨外科来了?”
“莫琛在这边,”苏白叹了口气,有些头疼,“他今天腰疼到起不了身,被我强行押到医院里来做检查,喏,就在那里面。”
他指了指方向,俨然与樊织花的理疗室隔了两个屋子。
“现在被他骂出来了,”苏白摊手,“我得去给他拿检查报告,陆景析,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他。”
陆景析刚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苏白笑道:“他刚做完针灸推拿,现在基本上动不得,成了没有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去吧,你大可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说完不等陆景析反应,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下了楼梯。
陆景析突然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