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千尺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
“我说的是真的。”纪九天忽然变得认真，“不过，记忆是谁的并不重要，但重要的信息我已经掌握住了，那就行了。”
“地府，确实消失了。”
“因为失去了人类的信仰，地府崩塌了。”
傅千尺想了想，道：“是因为挑选到和普星系的精英，都是无信仰的人吗？”
“对。”
“但是伍阳德他……”
“一个人的信仰是不够的。”
傅千尺沉默了。
“失去了地府，灵魂没有地方去，来不及投胎的灵魂在地府坍塌的时候被砸死了，直接灰飞烟灭。失去了轮回作用的地府，没有灵魂投胎，生出来的婴孩也只是个白痴。”
“你觉得，生出来的人类全部变成白痴，人类的精英星际迁徙，还有什么意义？变成白痴的人，还能有什么信仰？所以，天道阻止了人类的繁育。”
“天道又是……什么？”傅千尺问道。
纪九天笑了笑，“掌管人类发展的规则，就是天道，它也需要人类的信仰。”
“可是……”
“是不是觉得不可能？”
傅千尺点头，这种东西太过玄乎了，在那之前，他连天道这个词都没听过。
“人类习惯说老天爷啊，上天你是不是玩我啊，上天保佑等等这类经常说的话，其实也是无意中相信天道的存在。天道才得以继续存在。”
“但是人类越来越少了，信仰也越来越少，天道越来越虚弱，阻止不了没有地方去、不能轮回的灵魂求生本能，于是僵尸出现。”
“为了制止僵尸增多，所以这个世界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箓才会有用，消耗的是天道的力量。而用道法画出来的符箓，本来就是逆天而行，会被天道规则限制，所以才会难画。”
“一边帮忙一边阻止，天道可真忙啊。”解释得差不多了，纪九天感叹了一句。
本能求生，又被自己的规则束缚，而僵尸又超脱于六道之外，真的是为难老天了。
支撑到现在，真不容易。
“那小九你让傅泽钦他找二十四个符师，是要……”
“重建地府。”纪九天也不隐瞒。
“危险吗？艰难吗？我能帮上什么忙？”
“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艰难是肯定的，重建地府可不像建一个房子那么简单。而我……是个阴阳人，似生似死，不能光留在阳间。”
他体内的冷，确实是被傅千尺的纯阳精气解决了，但是他的身体，能恢复得完好如初，是因为帝王阴气的关系，把他的身体变成了阴物，这件事是没法改变的。
他不怪谁，能活下来，认识傅千尺，就已经是他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