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应该还有比我更高级的存在。”
萧然这话刚说完，两人都沉默了，站在中间的断臂僵尸有点迷茫。
傅千尺道：“危险区中心有比A级更高级的僵尸。”
安全区外除了死人的尸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如果僵尸也算的话，那就只能是僵尸。
安全区中心，就是最早一批来到卡贝实验星的人，也是最早死在那里的人。死在那里的人多了，就成了墓地了。
“说到理智，”纪九天道：“我可以理解成人类的灵魂意识吗？”
“可以。”萧然解释，“我被唤醒的时候，灵魂迅速掌控了身体，压制了本能。要不然的话，当天我是不会帮你挡球，而是直接扑到你身上，把你的血吸干。”
纪九天龇牙。
萧然十分认真的解说：“刚醒来的僵尸，是非常渴望血的，尤其是族亲的血，没有族亲了，才会无差别攻击。”
纪九天皱眉，“你的意思是，会攻击人类的僵尸，是本能比灵魂的意志要强大？”
“不是。”萧然否定，“就像世界上活着的人一样，你不能保证他们全都是好人，明面上是好人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阴暗的一面一样。”
“所以，僵尸身上还是有灵魂的。”纪九天若有所思，让断臂僵尸过来一点。
断臂僵尸听话的过去，温顺得仿佛不是一只穷凶极恶得只会攻击人类的僵尸，而是一个懵懂的小孩。
纪九天就着断臂僵尸手臂断开的那一节端详，发现之前他看的那团很暗的光还在，但那团光像血一样凝固了，没有再散逸。
纪九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用来装载灵魂的容器没了，会怎么样？”
言下之意，如果把僵尸给打烂了，会怎么样？
萧然沉默了片刻，哑着声音道：“灵魂会死，到时候就是真正的死去了。”
纪九天惊讶，不等他问出口，萧然便解释道：“我已经试过了，那只跟我意见不合的B级僵尸，指挥它的手下想要围攻我，好把我吞噬掉进化。当时我打烂了好几只僵尸，亲眼看到那几只僵尸的灵魂变成了碎片消失。”
“有没有听到很凄惨的声音？”纪九天下意识的问道。
“有，那是灵魂失去了容器的最后惨叫。”失去了承载它们的容器，就是灵魂消失之时。
纪九天皱眉，让断臂僵尸走开一点。
“那它……”
“它的灵魂已经没有了手。”
果然是这样。
纪九天总觉得自己还遗漏了什么。
过了好久，纪九天才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