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乔爷爷一家三口送走后,林尚宇默手默脚把茶杯什么的都洗干净,坐到沙发上。
李应从厨房端来一个大脸盆,里头满满洗净的白萝卜,李应将白萝卜切成条,堆在塑料菜筐中。
林尚宇知道,每年这时候李应都会帮他妈妈做好几坛萝卜干,看着李应把切出来的萝卜条一根一根用线窜起来,林尚宇轻声问道:“应子,你跟胡潇枚分手了?”
李应窜萝卜的手停了停,重重点头,“没错,她嫌我没钱,她家也嫌弃我没有官方背景,她不是还有个弟弟么。再说,女人都是要花时间陪的,我妈病了,我只要有空就往医院跑,大概是冷落她了吧,她跟陈志浩好上了。”
“操!这么不守妇道的女人,要不得!”林尚宇帮他把窜好的萝卜条用衣架搭好挂在院子里,回来又接着看他窜萝卜条。
李应的眉宇间很平静,并没有那种哀怨的样子,见林尚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皱皱眉头:“尚宇,你不用这么盯着我看吧!哥有这么帅么?”
林尚宇咬牙:“那姓胡的,真是白瞎了眼!”忽然想起什么,“喂喂,你那什么古币,能不能给我看看?”
“干嘛?”李应头也不抬,“我妈的身世,倒是把你变成了好奇宝宝?”
“呸,什么宝宝,你少恶心了!我表哥不是在浦市做古玩的吗?他的专业就是文物鉴定,我想帮你问问啊!”林尚宇说起来眼睛都明亮许多,“我觉得你那半个古币有点点眼熟,我应该在哪儿见过。”
李应窜萝卜的手顿了顿,最后说道:“不就在茶几上么,你自己打开看就行了!”
林尚宇打开信封,仔细看了看,又是叹息又是皱眉,带着几丝迷惑:“奇怪!好奇怪!”
“奇怪啥?”把萝卜晒好的李应回到屋内,拍了拍手,坐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
林尚宇挥挥手,拿起手拍了张照片,“我记得以前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我真想不起。”
“我并不想知道母亲的身世,反正她已经去世了,从今往后,她只存在于我的过去,我的未来,她看不见,也参与不了,我想见她,也见不到的。”李应叹口气:“我妈几年前就……”
李应长长呼口气,“先洗洗睡吧,明天要把家里那些挽联之类的全部收了,马上过年呢!”
凌晨,正是人沉睡的时候,李应却突然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得很清楚,他悄悄披衣下床,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屋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连只耗子也没有。
正准备回去,余光却看到有个黑影从外头翻墙跳入自家前院,发出扑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