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说没事,就表示皇兄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也能静下心来做别的事情。
司夜凛起身,他现在要到天牢去审问水霖,不能一直陪伴着。
他出去后,欧阳信英进来,急声道:“阿夏,陛下如何了?”
欧阳夏将情况告诉她,最后道:“姑姑,陛下服用丹药过甚,情况很不好。”
欧阳信英讶然,道:“他服用丹药?”
她知道陛下一直听信天师,却以为他可以自控,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而已。
谁想,不知不觉中,连丹药都用过了。
欧阳夏惊诧望向她,道:“姑姑,你竟然没察觉。”
怎么可能?姑姑可是陛下的枕边人,陛下服用丹药,多多少少有些症状才是。
欧阳信英淡然扫他一眼,轻叹道:“陛下已和我差不多一年未同枕,这两年宫中进了许多的佳丽,其中有几个十分俏丽。”
她已人老珠黄,保养的再好,也比不上年轻小姑娘。
陛下曾经真心喜欢过她,现在也喜欢,他也常到她宫里坐坐,只是再也没有留过宿。
她不介意,她都嫁过两嫁的人,心中早就看开。
陛下虽然差不多一年未曾与她同房,但该有的体面一样没落她的,相反还常常赏赐,她的儿子又是太子,将来的帝皇,她十分满足。
女人只要心里满足了,男子和她同不同床,又有什么关系。
欧阳夏望着他姑姑无所谓的模样,心中暗叹,她姑姑入宫前,就已想到这样的事情了。
还好,姑姑想的开,不会在意这些。
欧阳信英道:“阿夏,陛下的身体真的垮掉了?”
欧阳夏点头,道:“确实如此,以后要将养,姑姑,你是皇贵妃,位同皇后,一年内不许再有人侍寝陛下,不然他活不过几年的。”
如若不是有他在,皇帝指不定连明年都活不过。
本就是个老人家,还服食丹药,没死算是他家祖先显灵的结果。
欧阳信英明白过来,道:“你放心大胆的治,我会看好陛下的。”
对于陛下,欧阳信英还是有情份的,这个男人这几年是风流,却也是真的待她好。
欧阳夏随后开药,让王御医亲自去捉药,煎好,给皇帝灌下去。
能不能真正救命,就看这两天内。
陛下病重的消息在宫里传开,许多嫔妃哭丧着脸过来说要侍候,被欧阳信英全部挡在外面,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天牢,司夜凛坐在高椅上,望着被绑在铁架上的水霖,眸光微凉:“水霖。”
水霖抬眸,勾起讽刺的笑容:“想我算计一生,想过死在你们的剑下,想过败斩于市,唯独没有想过竟这样轻易被你们捉住。”
想想真是讽刺,他和皇室斗争半辈子,好几次死里逃生,却不想却在最轻易的时刻被捉住。
司夜凛冷眸,语气暗戾:“水霖,我们已寻到被你禁于屋内暗室中的明悟,得知一切真相。为了暗害皇兄,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哼。”水霖冷哼,笑道:“无所不用其极,还不是落到你们的手中。司夜凛,这是你们欠我的,我杀了你们,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当年你父亲造反,证据确凿。”
司夜凛的话刚落下,凌山和凌水拿着几封阵年旧信上前,一一在他眼前展开,让他看清楚上面的笔迹和落款。
司夜凛眸光微寒,道:“这是你父亲和大臣勾结的书信,其中还有外邦国的,当年流支一案死伤无数,正是你父亲无视百姓死活而为。不管你信和不信,证据都是真实的。”
水霖望着上面的笔迹,很熟悉,他见过,母亲留下的书信里就有父亲的亲笔书信。
血红的眸子瞪向他,水霖道:“你以为这样我会相信吗?司夜凛,落到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司夜凛不以为然,道:“信不信由你,想要死也没有如此容易。本王会禁锢于你,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昂头,水霖哈哈大笑,道:“没有想到敬亲王竟然还有如此妇人之仁,我杀了你们多少的人,到头来竟然都舍不得杀我。”
司夜凛清冷迎上他的眸光,道:“本王相信,死是最大的解脱,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对你才是最大的惩罚。”
水霖对他们一直有恨,觉得皇室对不起他,才如此极端。
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若被自己的仇人一直养着,绝对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水霖冷哼,道:“我就实话告诉你,要不就杀了我,要不,你将来会后悔的。”
司夜凛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如若你是想杨侍郎,还有崔闵他们帮你的话,你就错了。明天,他们就会过来一起陪伴你。”
今天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发现朝中还有他的同党,隐姓埋名潜伏多年,有的官居一品。
水霖瞳眸微张,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怒吼道:“司夜凛,有种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关门的铁咣声,水霖双眼血红如鬼,狰狞着,吼叫着,怒吼声传遍整个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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