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休笑得有些无奈,宣誓占有权一般将晏池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娘,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他?”
两家人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午饭,沈父沈母就马不停滴地回沈宅装饰去了,而沈毓休也不情不愿地在晏府门口跟晏池分开。
“令尊令堂已经走远了,”晏骋错开一步站在晏池的面前,阻止了沈毓休还想继续牵着晏池的欲望,“沈公子不快点跟上去?”
沈毓休实在是拿晏骋这种流氓做派没办法,哭笑不得地在晏池的手心里塞了一张纸条,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晏池也没有避着晏骋,打开了沈毓休塞给他的那张纸条,看见上面飘逸的字体,很快羞红了脸,将纸团揉成一团捏在手心中。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晏骋轻啧一声,干脆地拉着晏池进了院子里,再将大门关上了。
“像个小孩子一样。”
晏池笑着跟宋锦书打趣晏骋,却没想到晏骋更加理直气壮地回道:“我这是帮哥哥在沈公子面前树立威严,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哥哥背后是有势力的,他日后若是想要欺负哥哥,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没想到晏骋会说出这句话,晏池愣了愣,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他将晏骋带大,对晏骋也管得最严,晏骋年少时贪玩跑去花街柳巷他也是毫不心软地用竹条抽他,晏骋长大后有了自己的想法,跟他也疏离了不少。
却没有想到原来在他心里,自己这个哥哥的分量一直都很重。
晏池低头装作自然地屈起食指蹭了蹭微湿的眼角,偏过头埋怨般跟宋锦书说道:“不久前还因为跑去青楼被我抓回来关禁闭的小子现在也学会疼人了呢。”
这几日或许是天气回暖,又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晏池面色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就连常年苍白的脸颊上都多了些许红润。这会偏头笑着,阳光透过头顶的梧桐树的枝桠的缝隙照下来,晏池眼底映出一片光斑。
宋锦书也被晏骋逗笑,那双浑圆的杏眼弯成了月牙,眼尾处睫毛黏结在一起,形成一抹上挑的眼线。
面前的这一幕让晏骋鼻尖发酸,上一世他连晏池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一向爱干净的大哥最后惨死在脏乱鼠虫遍布的监狱里,被抛尸荒野身体被蚁虫恶鸟啃食。
而宋锦书,一直到最后心里想的都是他。
直到这一刻,晏骋才真切地感谢老天爷重新给了他这次机会,能够将前世那些荒唐的结局一一重写,能够看见他最珍重的两个人同时在自己面前露出笑脸。
“多大的人了,被夸奖还要哭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