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断了,就很难再长出来,哪怕长出来,也等不到来开花结果的一刻,灿烂的一生,就这么消弭于无形。
此时的花农,见自己身下压着的是好几盆品种娇贵的花种,满脸惊恐,身体颤抖地连起都起不来,这些,哪怕是赔了他的老命,都赔不起啊。
关键是,他肯赔,少爷未必肯接受。
这么些年来,被少爷惩罚过的花农,还少吗?
甚至有人变成了残废,离开了人世……
想到以前在这里侍弄花种的花农惨状,眼前的花农,脸色惨白,好几次想起来,却再次摔倒,手上身上被破碎的花盆瓦片刺伤。
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多出十几倍的价钱前来这里侍弄花种,最后却要赔上性命。
他真不该,不该贪心啊!
阿木见状,猛地上前一步,神情无比的激愤,指着花农怒道:“你这卑贱的下人,怎么做事的?这可是给大少爷养的花,尊贵无比,就是拿你的命都抵不上一盆花的精贵!!!你看看你,弄坏了多少花儿?这么娇贵的花儿,你怎么赔?拿什么赔?你的命吗?够赔吗?”听了阿木的话,花农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似乎这时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花农连忙爬起身,快速走出,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祈求,几乎五体投地,只求能保下自己一命。
他家中还有一家妻儿老母,若非老母病重,成了药罐子,需要大把的药钱,他哪能为了多十几倍的价钱赔上自己的命?他若死了,家中妻儿老小可怎么办?
这阿木,就是大少爷的手脚一样,对大少爷的话言听计从。
基本上,阿木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大少爷的意思。
花农害怕的不仅身抖,声音都抖了,膝盖上还插着瓦片,流了一地的血,却感觉不到一样,颤音说:“大大大,大少爷,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我是不小心的,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求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