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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恢复武功(2 / 2)

  ……

  慕秋白一路行来,遇见的都是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人,有和父母走散了的孩童在路上啼哭,有背井离乡的年迈老人,有翘首盼丈夫从战场归来的妻子……

  慕秋白皱眉他不在的这两个月,外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这般荒凉萧条,比之前更甚。

  慕秋白在路上遇见打劫的土匪,会出手教训,看见步履瞒珊的老人,也会上前搀扶一把,因而他一路行来,也留下了一路的侠名。

  但他从来都是之留给他们一个背影,便离去了。

  慕秋白路过龙虎山之时,却发现原本满目疮痍的山脉,发现龙虎山下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恶战。

  战事四起,烽火狼烟,深冬时节,凌冽的寒风吹过,凝固了满地的鲜血,在整片大地上呈现乌黑的狰狞痕迹。

  一路走来,横七竖八的尸骸遍布,尸体才刚开始腐烂,还依稀可以分辨上面狰狞的表情。

  断肢、头颅、兵甲散落了一地,无人理会,时而又一两声凄厉的鸟鸣划破长空,这是飞过的禽鸟前来觅食了。

  慕秋白沿着尸体一路走去,直到看见了一座巨大宏伟的城,上面刻着“雍州城”三个大字。它在深冬凛冽的寒风中魏巍耸立,浓重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雍州城?这不是雍王的封地吗?

  这里难道刚发生过大战吗?

  慕秋白远远地看见城楼上似乎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待他走进,他才依稀辨出来那是个人!

  只见那人蓬头垢面,衣衫破碎,脖子上被挂着一根麻绳,吊在了城门上。他的眼球向外凸出,里面满是血丝,很难想象他生前经历了怎么样的痛苦。

  他的下巴脱臼了,嘴巴大张着,里面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舌头还像是被人连根拔出的,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的四肢以一种诡异的状态扭曲着,从破碎的衣衫,可以看见里面狰狞的伤口,有的地方已经可见森森白骨。他的脖子上已经被勒出了青紫的痕迹,如同一口破布口袋般被挂在了城头上,在凌冽的寒风中漂浮着。

  慕秋白看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很眼熟,他是谁?

  慕秋白过了一遍脑子之后,才依稀想出这么一号人——雍王。

  那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脸上时常堆着笑,一张大脸笑起来皱的像朵菊花。

  他表面平庸,但实则隐忍多年,只为了一朝颠覆腐朽没落的王朝,来实现自己的野心,只是刚好被他和景黎撞破而已,于是便要杀他们灭口。

  他怎么会死在这里,还被人挂在自家城楼上?

  所以此刻在雍州城中的人是谁?

  慕秋白抬眸,看见了那个一袭玄衣,清贵强大的男人。

  他背对着他,背影冷酷决绝,如同当日他离去时的那一般。他身侧的挣溟漆黑幽深,仿佛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他是……景黎!

  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投来的灼灼目光,那人终于回了头。

  依旧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眸,却丝毫不显妖媚,配合那一双好看的剑眉,反而多了一份天生的贵气。

  他的眸色深沉,却仿佛空若无物,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这边,便如同不认识慕秋白般转过了头。

  慕秋白刚想喊他,便触及到了他冷淡的目光,即便是一闪而逝,但里面的寒意依旧让他心惊。

  景黎在慕秋白呆愣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慕秋白不明白景黎到底是没认出自己,还是假装不认识自己。

  城门在慕秋白的面前缓缓关闭,但慕秋白并不死心,他驾驭着九和,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光,进入了雍州城中。

  慕秋白的速度很快,让人几乎以为是一瞬间的错觉,因而也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慕秋白在雍州城中一路走来,里面的百姓都是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惨淡的形状。

  慕秋白从他们口中听说了近些日子来的事情,雍王向朝廷反诬景黎造反,朝廷派雍王攻打景黎,却没有派一兵一卒,明显是要让他们两虎相争,相互消耗。

  景黎和雍王早就结下了生死之仇,两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景黎早就有备而来,大军一路推进,只在龙虎山因为不占地利,收到过阻击。

  但景黎的军队骁勇善战,景黎又为人善谋,越过了龙虎山,于是雍王溃不成军,在两个月内便被景黎拿下了。

  而景黎活捉了雍王,用手段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然后将他挂到了城楼上示众,据说当时他被挂上去的时候,还是活着的。

  雍州拼死抵抗的将士、不愿投降的俘虏,都被景黎下令,杀的杀,活埋的活埋。

  普通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这新来的侵略者,手段残忍恶毒,哪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因而一个个都风声鹤唳,惶惶不可终日。

  慕秋白不解皱眉,景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里面是不是又误会?

  毕竟他曾在景地见过景黎勤政的样子,景地的百姓都安居乐业,对他歌功颂德,他明明是个仁君啊。

  他和景黎分开之后,景黎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对了那把剑!慕秋白敏锐地察觉到,自从景黎得到那把剑之后,他就不太对劲了。

  不行,一定要去找景黎景黎问个明白。

  景黎在雍州城中巡视了一番,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营地。

  慕秋白跟随着景黎,准备去找他。

  却在景黎的营帐外面,遇见了熟人。

  当时九辞的手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在景黎的营帐之外,除了九辞,还有一个身形片瘦削的小兵,正在给九辞缠纱布。

  “小辞辞啊,你说说你当时专门替我挡那一刀,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女土匪脸带笑意。

  不得不说,樊桥虽然皮肤又黑又粗糙了点,但她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给人一种爽朗洒脱的感觉。

  “胡搅蛮缠。”九辞皱眉,声音还是一贯的冷淡,“还有别叫我小辞辞。”

  “那你为什么替我挡刀?”女土匪就这么胡搅蛮缠了,死揪着这一点不放。

  “你不是我军中的人,我不该让你受伤。还有,你动作能不能快点,你已经弄了半天,在不好,我去找军医弄了。”九辞不耐烦,说着就要起身。

  “不准走!”樊桥忽然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引得九辞直皱眉,真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跟他对着干的。

  “那我也没让你给我挡刀,没有你,那一刀我也可以躲开。你知不知道看见你手上,我有多难过?”

  九辞受不了她这般肉麻的话:“我也说过了,让你不要上战场,你偏不听。”

  “怎么就不能上战场了,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你是女子,会受伤的。”

  “女子怎么了,就比不上你这男人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女人?”

  虽然慕秋白遇到了熟人,但见他们斗嘴斗得激烈,也不好上去打搅他们,便选了个方向,准备绕过他们。

  眼尖的樊桥老远就看见了他,冲他喊道:“咦,那不是小美人儿吗?”

  慕秋白回头,自动过滤了樊桥言语间的调戏,想到她那日奋勇拼杀,为了兄弟能不顾生死的样子,对她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慕秋白打招呼道:“樊大当家的,好久不见。”

  九辞看见了慕秋白,也冲他道:“慕公子好久不见,不知道我现在该不该称你一声慕少侠了?”

  慕秋白听出了他话语间的揶揄,许是还在为他欺骗景黎而不忿,脸上有些挂不住:“少侠不敢当,叫我慕秋白便好了。”

  九辞拦在慕秋白面前:“那好,慕秋白,不知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我是来找景黎的。”

  “王爷今日不见客。”

  “你就和他说是我慕秋白来了。”

  九辞摇头:“没有用的,慕少侠请回吧。”

  “连我也不见了吗?”

  “是的。王爷特意嘱咐的。”

  慕秋白抓到九辞话语中的重点:“特意,这么说之前在城门前,他认出我来了?”

  九辞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同情起慕秋白来:“是的。”

  联想起景黎这段日子的转变,慕秋白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外面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如果我今日非要见景黎呢?”

  “那就请吧。”拦在慕秋白身前的九辞没有分毫退下去的意思,反而摆开了架势,大有一种,想见景黎,除非先打过我的意思。

  即便九辞的手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也依旧抵挡不住他摄人的气势。

  慕秋白眸子微微一眯,本能地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世界上能让他感到危险的人已经不多了。

  是个高手!

  “那就得罪了。”慕秋白同样态度强硬。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樊桥上前一步,把两个人隔了开来:“都是认识的人,打什么打啊?

  还有小美人儿,你是不是和冰块脸王爷闹别扭了?怎么搞到这步田地?”

  慕秋白皱眉,不解其意:“没有。”

  就在慕秋白和九辞僵持间,营帐中的人终于发话了:“让他进来吧。”

  九辞这才不再挡住慕秋白的去路,慕秋白不再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慕秋白再次见到景黎,神色有些恍惚,景黎还是那个景黎,只是有些东西似乎又不一样了。

  景黎转过身,看向慕秋白的神色淡淡的,似乎只是面对个无关紧要的人:“慕秋白,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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