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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南岳北修(1 / 2)

第77章:南岳北修

  就在慕秋白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伴随着耳边飒飒的风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谁敢伤我徒儿!”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划破天际,震人心神。

  慕秋白睁眼,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大叔,御剑而来,站在了萧城的城门之上。

  他黑发披散,随风舞动,脸上还没有刮干净的胡子,更显得他真个人气势摄人。

  在他看见慕秋白雪白衣襟上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脖颈上尚还在躺着的血的口子,震怒得无以附加。

  “竖子敢尔!”随着他的一声怒喝而来的,还有一道雪亮的剑芒,杀气凌冽,划破天际直冲叶以玄而来。

  叶以玄还沉浸在他伤了慕秋白的愧疚和悲痛中,以及慕秋白刚才说的依那一句话:叶以玄,曾经欠你的,我都还清了。

  慕秋白什么时候欠他的了?

  为什么这一刻心好痛,好像这一剑下去,他和慕秋白之间便再也没有可能了,是他亲手把慕秋白推走了。

  叶以玄想来狂傲自大,这偌大江湖还没有一个他能看得上眼的人,独独一个慕秋白,还被他亲自背叛了,亲手重伤了。

  可是,他不想的啊……

  叶以玄就这么直直地面对着邓岳行的攻势,竟也不闪不避。

  有老兵认出了邓岳行的身份,惊呼:“竟然是南岳!”

  “没想到白慕的师父竟然是上一代的江湖第一南岳!”

  当年南岳北修纵横江湖的时候,其威势丝毫不逊色于现在的白慕黑叶。

  在经过这几十年的积淀,其实力定然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

  若是叶以玄生生挨了邓岳行这含怒一击,不死也得残废。

  齐云最先反应过来,变了神色,冲着叶以玄惊呼道:“小心!”

  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太子殿下,平生第一次慌了神,一张温润儒雅的脸庞因为惊惧而扭曲了,艰难地挪动着身下的轮椅就想要去给叶以玄挡下这一击。

  就在邓岳行含怒一击,即将击中叶以玄的时候,一把扇子忽然闪现,轻描淡写地替叶以玄挡下了这一击。

  “你的徒儿伤不得,我的徒儿便可杀得了?”一个清雅的嗓音想起,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书生模样的男子便站在了邓岳行身前,和他对峙。

  当轻易下了邓岳行含怒一击的的扇子已经出现在了他手中,仔细一看竟是把画着山水画的文人扇。

  慕秋白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场惊变。

  忽然出现的青衫男子背对着他,他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听见他清雅的声音。

  邓岳行怒极反笑:“好啊你个老狗,竟然还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就舍得死了呢?”那青衫男子摇着折扇轻笑。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反应快的已经惊呼出声:“是北修!”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对峙着。

  邓岳行道:“你闪开,我要为我徒儿报仇。”

  北修摇头:“这不可能,你要杀的人也是我的徒儿。”

  说着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各凭本事吧!”北修说着,手中的折扇出手,和邓岳行大打出手。

  “好,那就先让我把你这老狗收拾服帖了,再去收拾你徒弟。”

  “呵呵,你有那个本事再说!”

  两人一边叫骂着,一边打斗着,嘴上和手上功夫一个都不落下,战斗着远去了。

  强烈的光芒闪烁,即便只是南岳北修战斗传来的余波,也能让众人身子一震。

  见两人打斗着远去的背影,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系列的变化打得人猝不及防,本是一场朝堂战争却不料牵扯了一堆江湖纷争,黑叶抓了白慕威胁景山王,白慕师父南岳报仇,北修救徒。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白慕黑叶的师父竟然是南岳北修,上一代齐名的江湖第一人。

  当年的南岳北修可丝毫不逊于现在的白慕黑叶,也曾纵横江湖,一时风光无两。

  后来,一场南北大战,王朝更迭,江湖也受到了波及,那时南岳北修的名声到达了巅峰。只是后来,南岳北修却在这种巅峰中急流勇退,渐渐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南岳北修的的名声,现在也再无人提起了。只是在一些年长有见识的人心中,只要一会想起南岳北修当年的威式,仍旧会一阵心悸。

  今日,白慕黑叶参与朝堂纷争,反目成仇;南岳北修重出江湖,大打出手。

  注定会成为一场风,席卷整个江湖朝堂。

  这天下,该重新洗牌了。

  当然这是之后该考虑的事情。

  慕秋白的喉咙被划破了,因为他内力被封印,自己心中也没有求生欲,因而任由着鲜血大片大片地流了出来。

  邓岳行刚才攻击叶以玄的同时,一道气劲打出,帮慕秋白封住了伤口,护住了慕秋白的经脉。

  慕秋白身子摇摇晃晃,差点要倒下去,被叶以玄连忙扶住了,但脑袋一片昏沉。

  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城下多日未见的景黎。

  他只听见景黎说:“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个一贯冷酷强势、掌控全局的男人,在见到慕秋白白衣染血的模样,终于慌了神。

  景黎想全世界的兵荒马乱,比起那个人,也不过如此。

  他敢赌齐云不会杀了慕秋白,可是他不敢用慕秋白去赌。

  齐云声音淡淡,仍旧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要你,立刻退兵。”

  “好,我可以答应你。”

  “我要你,五年之内,不再挥兵北上。”

  “三年。”

  “五年。”齐云嗓音淡淡,“景黎,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景黎皱了眉头,似在沉思。

  五年太长了,足够一个国家休养生息。

  景黎是因为打了北齐国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能在两个月内,进逼长安。

  失了此次战机便罢,若是再让北齐国准备充分,下一次的胜负还犹未可知。

  慕秋白的神志迷迷糊糊,听不清景黎和齐云在说些什么,但他看见了景黎面上的为难之色。

  他不想让景黎为难的。

  景黎能为他妥协退让他已经很开心了。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便由他结束吧。

  原本虚弱的慕秋白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直接挣脱了叶以玄,从城楼上纵身跃下。

  “慕秋白!”叶以玄惊呼,也忘记了自己能御剑飞行这件事情了。

  他只间慕秋白神色决绝地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如同一只断了翅膀、翩然而落的蝴蝶,凄然而绝美。

  叶以玄正想随着慕秋白从城墙下跳去拉住他,却有人先他一步,御剑而来,一把抱住了慕秋白。

  齐云似乎早有预料,拉住了叶以玄,随即手一挥,大片手持弓箭的士兵便对准了慕秋白的后背。

  “景王爷现在可愿答应?”齐云语气平淡,仿佛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儒雅公子,而不是执掌生杀的一军主帅。

  “好,五年就五年,我答应你。”景黎咬牙,看着他自己怀中双眸紧闭的慕秋白,他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如同两只扑扇着翅膀的蝶。

  他这一次是真的怕了。

  比起这个人,江山和天下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景黎带着他的大军离去,同时也带走了慕秋白。

  叶以玄看着慕秋白离去的方向,心下一阵抽痛,他想他和他是真的要错过了。

  “阿玄……”齐云忍不住叫了一声叶以玄,“我知道这事非你本意……我不该逼你的。”

  他知道他的这个弟弟,是从来都藏不住情绪的。

  叶以玄转身,一双眼眶红红的:“这事儿不怪你,为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

  “哥,我现在想找个地方静静,你……”

  “我没事的,你去吧。”齐云给他投以一个安心的微笑,“此间事了,我也该回皇城了,你也该去属于你自己的地方了。”

  “那好,哥,我走了。”叶以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齐云爽朗一笑。

  然后架起朝昀,便消失在了天际。

  齐云望着叶以玄离去的方向,看着他的身影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天际,也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心头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随侍在一旁的小侍卫阿漠见状不对,连忙给自家殿下递上了一块手帕。

  齐云一阵剧烈咳嗽,咳得五脏六腑都要搅碎了一般,才放下了手帕。

  待齐云缓过神来之后,自然地想把帕子藏起来,但四肢的灵敏度终究是不如从前了,手中的帕子被阿漠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过。

  阿漠摊开帕子一看,雪白的帕子上,触目惊心的一摊鲜血。

  “阿漠……”齐云是了解阿漠的,他自幼跟着自己长大,对自己的事情最上心不过,一丁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大惊小怪。

  “殿下,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没事的。”齐云洒脱地拜了拜手。

  阿漠生气道:“早知道,就不该让殿下接了这苦差事,殿下和景黎交手这些日子一来,舟车劳顿,日夜操劳。否则,着身子也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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