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一脸无所谓的拉起了自己衣衫,然后转身不再去看慕秋白。
在场的将士们一直低垂着头颅,不敢去看他们的主帅与少主之间的争执。
“阿意……”慕秋白看见他转身离去的纤瘦背影,忍不住又呼了他一声。
年幼时的种种情谊浮上心头,年少冲动热血,那时候他们都以为了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甚至去死。
可是多年以后,人还是那个人,他们也可以为了彼此舍命。可是总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去吧。”慕意没有摇头,只是摆了摆手,便远去了。
慕秋白也不犹豫,驱动九和循着一个方向,便利去了。
在感受到慕秋白的离开了,慕意回头,看着慕秋白远去的背影,喊来了一个士兵:“你去把……这些这些,传播出去。”
然后那士兵便匆匆离去了。
……
萧国遗臣藏身的地方实在偏僻,慕秋白花了好大一番劲才识别出了方向,花了梁三日时间才再次回到景地。
慕秋白从景王府去找景黎得到一路上,所有人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摸不着头脑。
直到在景黎的书房外撞见九辞,慕秋白想和他打个招呼,但是他只是冷冷地看了慕秋白一眼,没有睬他,便离开了。
“景黎,我回来啦!”慕秋白推开房门,满心欢喜地看见了那一个熟悉的人。
景黎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看起自己的公务。
慕秋白一头雾水:“景黎你怎么不理我了?”
“慕秋白。”景黎忽然抬头,很冷静地喊道。
慕秋白一愣,景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冷静地喊过他的全名了,平时一直都是小白,宝贝儿地乱叫。
“嗯,”慕秋白迟疑了一下,“景黎,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说。”景黎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慕秋白觉得现在的氛围有些诡异,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被他咽了回去:“景黎,我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还有你不好奇我这些天不见都去干嘛了吗?你要想知道,我都可以一一讲给你听。”
“够了。”景黎冷冷地打断了他。
“黎,怎么了?”慕秋白脊背一阵发寒,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慕秋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不要去往那个地方想。
他撒娇似的拉起景黎的衣袖,就要往外面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慕秋白一边走一边说:“黎,我们中午吃什么呢?我忽然想吃羊肉面了,我最近听说啊,秋冬季节吃这些比较好,而且也刚好能给你暖暖身子……”
“萧夏。”
“怎么啦?”慕秋白下意识应了一声。、
慕秋白猛然回头,瞪大眼睛:“你刚才喊我什么?”
景黎衣袖一拂,甩开了慕秋白的手,冷冷道:“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就别再装了吧。”
“害,原来你要说的是这个事情啊,”慕秋白掩饰尴尬似的笑了笑,“其实,我不在意的,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吃完饭我再给你压制挣溟的戾气,只差最后一步了……”
慕秋白说着又要去抓景黎的衣袖,景黎这次直接推开了他,甚至还用上了内力,直接将慕秋白推得撞到了身后的门板上。
“慕秋白,你别再装傻了。哦,不对,我应该称你一声太子殿下,我们之间,结束了。”
“景黎……”慕秋白的眼眶泛红地看着景黎,可怜巴巴的样子,像一只被丢弃了的小奶猫,倔强地道:“不可能,你说过喜欢我的,你之前还说要娶我来着的,你可是一言既出的靖王爷啊,你不会说话不算数的,是不是?”
连日来的冲击已经让他的神经脆弱,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有可能这一次是最后一次可景黎这么讲话了,可他还是不愿去面对现实。
“慕秋白,不对,萧秋,你们萧家人都这么喜欢白日做梦的吗?”
“我不明白……”慕秋白咬着嘴唇,倔强地看着景黎。
“既然你不明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天下间那么多人,唯独你可以解冰心,今日算是明白了,能解毒的人必定是下毒之人。
冰心是上古时期的禁药,景家先祖被萧家先祖种下冰心,此毒藏于血脉,世代相传。因此景家世代为奴,饱受痛苦折磨,不得善终。”
“即便如此,这也无法掩盖我们之间的情谊。”
景黎笑了,嘴角满是嘲讽,“你怕是不知道,冰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让中毒者对下毒者产生依赖感,产生好感,从而有了一种名为喜欢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