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你是不是傻
景黎见慕秋白为他伤心，又是甜蜜，又是一阵心疼，好只好乖乖认错道：“好好好，是我错了。”
慕秋白不想再景黎面前表现得这么狼狈，倒是装出了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倒是说说，错哪了？”
景黎一时间没有说话，而是拉着慕秋白，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好像要把他刻入骨子里。
他生怕慕秋白一不小心就不见了，搞得好像今天受重伤的不是他景黎，而是慕秋白。
慕秋白被看的不好意思的时候，他才贴着慕秋白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慕秋白，对不起。”
景黎多日未打理而长出的胡茬，蹭在慕秋白光洁的下巴上，弄得他有点痒。
景黎一边带着最认真的神色，一边却做着最撩人的动作。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在慕秋白眼里，却像是暧昧的调情一般。
慕秋白下意识转过了脸，不想去理会景黎，耳根却不自觉地红了。
可景黎这么骄傲自负的人，即便是道歉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只是可惜当时的慕秋白并未深思。
“所以，你现在是好了？”慕秋白正了正神色，问道。
“嗯，好了。”景黎的眼眸低垂，却看不出高兴的样子。
接下来，他给讲述了在幻境里的经历。
其实景黎也一直在幻境里，他当时第一眼就认出了慕秋白，他是跟在景彦之身边小侍从阿福。当时慕秋白有所感，却没有往这方面想。
景黎更在景彦之身边，见证了他的一生。萧浚与景彦之之间，原是你情我愿，只是彼此肩负了不同的责任和命运，导致他们这一生的错过。
在景彦之死后，慕秋白便被排斥了出来，可他的魂魄还被困在阵法里。
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景黎也被卷了进去，见到了景彦之。
景彦之告诉他，生死轮回溯源阵，是上古禁忌阵法。名字中虽有死生二字，但实际上是个死阵，凡人根本不可能做到逆转生死轮回。
而使用禁忌法阵的代价，除了献祭生命，连灵魂都会受到永生桎梏，所以景彦之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困在这里。
景彦之的魂魄看见出了景黎的魂魄被戾气所污染，他用自己剩余的魂力，净化了景黎身上的戾气，顺便用剩余的阵法之力，帮他修复了身上部分的伤。
“那老王爷……”慕秋白失声。
慕秋白朝地上的阵法看去，景彦之当年流下的鲜血，早就干涸，在泥沙的掩盖下，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
之前他和景黎的血低落之时，上面流转而出的光滑早就散尽了。
“他走了。”景黎声音听不出悲喜。
但慕秋白明白这“走了”是什么意思：没有来生，没有轮回，永远地消散在这世间，这是比死亡还要彻底的东西。
“是我们家欠你们的……”
“与你无关，这是我父王自己的选择。”景黎拍了拍慕秋白的背，以示安抚，“如果换我，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后面半句景黎的声音很低也很轻，以至于慕秋白都没有听清：“什么？”
景黎不答，趴在慕秋白怀里轻嘶了一声：“小白，我伤口疼。”
慕秋白赶忙去看他的伤口，九和早就退了出来，阵法残余的能量替景黎消除了九和的破坏力，护住了他的心脉。
伤口处虽然已经结痂，但是依旧触目惊心，慕秋白赶忙替景黎包扎起来。
慕秋白心疼道：“你说你是不是傻！”
“不傻，怎么会喜欢上你个傻瓜？”景黎笑着揉了揉慕秋白柔顺的长发。
“不傻，你干嘛拿九和捅自己？”
想起之前的事情，慕秋白红了脸：“还不是你欺负我。”
“以后不会了。”景黎看着慕秋白，笑得一脸宠溺，“以后记得不管是欺负你，只管捅那人，就算是我也不例外。”
“我谅你也不敢。”慕秋白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随即冲着景黎得意一笑。
景黎轻嘶了一声，趁势趴在了慕秋白身上，道：“不敢了，不敢了。”
说完便眯起眼睛享受起慕秋白的服务。
良久，慕秋白忽然对景黎道：“景黎，既然上一辈的恩怨误会已经结束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这样，也不辜负了老王爷的一片良苦用心。”
因为失血的缘故，景黎很快便觉得困倦起来，意识混沌间，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
外界。
江湖上，灵台一战之后，段无涯夺得魁首，白慕黑叶并列第二。
黑叶重伤，白慕失踪，修罗门门主段无涯重出江湖。
按照江湖规定，武林盟主将由段无涯继承。一时间，江湖上人心惶惶，诛杀段无涯得的声音喧嚣尘上。
朝堂上，景黎与齐云的五年之约到期，景山王发兵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