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打坐之前，他看了眼如风刮过的师尊。心叹道：明明是个高阶修士，为何不用法力？
另一边，林若华发现自己越跑，脑子就越迷糊，前方的视野都弯曲了。甚至都开始旋转了，仿佛天地都颠倒了。
慢慢地，林若华才傻乎乎地意识到他的蛇毒扩散了！
怪不得世界都变扭曲了！
林若华眼睛里像是有旋转的漩涡，一直往转，一直转。然后他身体开始倾斜，最后倒下，在他闭目那一刻，他坚强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绛红蛇。
只见那小蛇吐出了信子，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
林若华看到了嘲笑，他气得施了一道法力砸在小蛇身上，“轰”的下，那小蛇仓皇而逃。
林若华扯嘴角笑了笑，“哼！跟我斗，你还太嫩。”然后昏倒了。
他话音刚落，本来逃跑的小蛇，回过头轻蔑地看了林若华一眼，只是一下，然后消失在了浓密的草丛中。
正在清毒的顾白：“……”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白缓缓醒来，他是被冷醒的。
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不沾一片布，衣服呢？
他慌张地看了一旁，就见林若华蜷缩在茂密比人高的灌木丛下，身上裹的正是顾白的衣服，露出修长白皙的腿，眼神微醺，像是哭过。
顾白下意识屈腿挡住身下物，微侧身小声说：“……师尊，弟子的衣服…可否……”
话未说话，林若华抬起了一双红肿的眼睛，嘴里哆哆嗦嗦，“孽障！”
这让顾白摸不着头脑，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小心说道：“师尊弟子确实不孝，没去救师尊，让师尊被蛇追了一路。”
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林若华眼眶里本来已经干涸的水珠，又蓄满了。一颗颗清泪滚滚流出，“对，都是你。如果你早点救我，我就不会跑，毒性就不会扩散。我就不会……不会……呜……”
林若华哽咽了，说不出话来了，他埋着头抽泣，像是被流氓欺负的良家妇女。
这样的场面叫顾白看了有点懵，因他身上不着片缕，所以行动不便。只能在原地哭丧着求师尊不要生气，他下次会及时去救师尊，云云求恕的话。
谁知林若华听了，哭得更厉害。
顾白见他眼眶红润，眼角泛红，朱唇粉嫩。那双修长的腿露出一半，一半未露，顾白喉咙滚了一下。
他看林若华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暧昧不清了。正此时，顾白脑子里浮现一副难以描述的画面，画面的人正是他和师尊。
顾白意识到自己思想如此不纯洁，连师尊都敢亵渎，真是枉为人。在心里唾弃自己一番之后，他抬头看林若华，想叫林若华把衣服给自己。
这时顾白才注意到林若华身上似乎有留下欢爱后的痕迹？
因为林若华脖子有些红痕，腿也一片红一片白的，加上可怜兮兮红肿的眼睛，很像方才有过激烈斗争。
顾白眼睛不禁往某人隐秘处瞄，那若隐若现的地方藏着极大的诱惑。
他眼睛直直地落在那里，直到他清楚的看到了自己身下冒了，才赶忙并腿，收回了亵渎的目光。
之后，悄悄瞄了眼不远处的林若华，见他仍抱着膝盖埋头，这才松了口气。
许久，“师尊，可否把衣服给弟子？”顾白说话打破了沉静，林若华才从回忆中走出来，他在回想方才发生的事。
老脸一红，慢吞吞地抽出垫在屁股下的衣服，扔给顾白，“你穿我的。”
林若华身上裹的是顾白的衣服，他自己的衣服被他垫坐在地上，爱干净的他才不会穿脏衣服。
顾白拿了林若华的衣服，衣服沾有林若华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淡淡的草药味，不浓烈，却是另一种清香。
他记得第一次见林若华时，林若华就把一堆衣服扔给他洗，衣服传来的也是这个味道。
当时林若华见他把衣服洗得纤尘不染，便奖励了他甘草，甘草是一种甜的灵草，专门用来哄小孩子的。
顾白拿到之后很舍不得吃，小心地养在屋里，后来被朱天笑拿去哄白婧了。
想到这里，顾白嘴角抽了一下，然后他嗅了嗅林若华的衣服，转头说：“师尊，弟子还想再要一株甘草。”
林若华：？？？
林若华哪里跟得上他的脑回路，他还没走出半个时辰前的阴影，突然冒出个甘草是什么鬼？他表示不明白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
顾白见林若华呆愣，表情十分可爱，他身下好不容易压制的，又起了。本想着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对方，谁知脑海里闪现的都是他和林若华不堪的画面。
挣扎半晌，顾白猛地睁开眼。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心里有一股冲动，想上去把林若华欺压在下，狠狠地蹂躏他。
没一会儿，顾白扔掉手里的衣服，赤条条地走到林若华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灌木丛下的林若华。
林若华抬头就看到矗立在他头顶的某物，雄赳赳，气昂昂。
他赶忙收回目光，身上颤抖着，有些慌张。但是他的面色却是一片潮红，情欲写在了脸上。
在他做精神斗争时，一双炙热的大手扒走了他的衣服，掰开了他的大腿，冲了进去。
他想拒绝，但身体止不住地想靠近，然后与其交融，不分彼此。
其实，半个时辰前，他和顾白就发生过这种事了，那个时候的顾白行为更加猛烈，但人是没有意识的。
这次顾白是有意识的，因为林若华清楚地感觉到顾白在克制，他发出的动作一顿一顿的，嘴里不停地说：“师尊，快跑。啊！师尊你杀了弟子吧，弟子大逆不道，师尊。”
嘴上虽然这么说，顾白身体却很诚实，一直猛撞。
但是好歹林若华有过两次经历的，所以表情还算稳，身体也…比较配合。碰到敏感处时，他还发出了让顾白发狂的声音。
作为药修的林若华明白，出现这种不可控制的情欲，大概是中了绛红蛇的毒了。这种蛇他之前在古书上见过，名为“欲蛇”。此蛇，全身通红，带剧毒。
而这种毒是情毒，被它要过的人会失了心智地发情。若被咬之人，无处发泄，则胀精而死。
林若华刚才开始看到这蛇的时候，心里都是害怕，没来得及想它的厉害。待毒发被徒弟暴戾一顿之后，才后悔不已。
还好当时徒弟中了两种毒，所以做那事的时候意识不清。本以为这事可以翻篇了，谁知修为低、中毒太深的徒弟，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又来了一次。
被扑倒的林若华欲哭无泪。
*
两个时辰后，林若华穿回了自己的脏衣服，施了道净身术，衣服焕然一新。然后走人，留下肇事者顾白在原地陷入无尽的悔恨。
见林若华走远，顾白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屁颠屁颠跟在林若华后面，小声地说：“师尊……方才……是弟子不对，你杀了弟子吧！”
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呈现在林若华面前。
林若华看着销金雕刻着镂空凤凰匕首，眉头抽了抽，半晌才道：“此事…不怪你，你我皆中了欲毒，方才所为…算是解毒了。”
说罢，又走了。
听了这话，顾白杵在原地半晌，之后又追赶着林若华的脚步，“师尊，如果毒未清理干净会如何？”
“会死！”林若华说。
闻言，顾白乖乖闭嘴。
?作者闲话： 我更得很慢，承蒙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