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只见男子“哼”了一声。
话说妖皇偷看小情侣的打情骂俏,却不曾注意其他人。所以他身后走来巡卫向他大声问好时,他却被吓了一跳。
仿佛做贼心虚,把那几个巡卫臭骂一顿。巡卫一脸无辜的走了。
妖皇有意把骂人的声音降低,但是还是没有瞒住恩爱有加的小情侣。羽清童见妖皇在训斥巡卫,便走过来问。
人刚到,巡卫就被妖皇轰走了,只见妖皇眼珠子来回瞟,似要欲盖弥彰,掩饰自己偷看。
羽清童一看就知道他在心里有鬼,也不戳穿他,而是问:“昨夜睡得可还好?”
不问昨晚还好,一问,妖皇就想到他昨晚因为寝宫被占,所以就去找男宠睡觉了。那男宠因为好久没见到妖皇,一见就如狼似虎。
一夜不得安宁。
妖皇指着自己的黑眼圈,“你瞧!我这样子像是睡好吗?”
羽清童捂嘴笑,“好啦,害你昨晚没地方睡。我会报答你的!”
“如何报?”
羽清童想了想,还没想出来,就听到有人说:“请你做我们证婚人!”
妖皇听了这话,看向来人,“……证…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了。
羽清童也甚是惊讶,他睁大眼睛,好似不敢相信,指着来人。那人抓住他的手,将他圈了起来,对着痴愣的妖皇道:“没错,我们要成亲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成亲了?”羽清童道。
“难道你不想?你不想和我长相厮守?”辰起千秋问。
羽清童:“……”
辰起千秋见他不语,继续道:“既然我们两情相悦,自然要成亲,告诉天下人你我二人结为道侣。”
“可…可…你我皆为男子,你如何对别人说得过去?”羽清童道。
“那又如何,喜欢谁是我愿意,要跟谁结为道侣,我乐意。为何要管别人怎么看。外面那些人,跟我非亲非故,我何必要在乎他们。”辰起千秋道。
闻言,羽清童垂下了头。他何尝不是这样想,好歹他是一个现代人,其实对这些抵抗力应该更强,但是他更加关心的是辰起千秋的名节,他不想因为他们这种关系毁了辰起千秋大好前途。
辰起千秋可是要修仙得道的人,他怎么敢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人锦绣前程。
见羽清童垂头不语,辰起千秋猜到他又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他道:“我辰起千秋只为你一人活着,仙是为你修;道是为你悟;魔愿为你入。只要是你,我都愿意。”
闻言,不知羽清童盯着他,妖皇也惊愕的表情看着他。这样的情话说出来,让人都觉得敬佩。
妖皇“啪啪”鼓掌,“好!好!本皇果然没看错人,不愧是本皇兄弟选出来的人,说的话都是那么令人敬佩。”
完毕,又对羽清童道:“要我说,你们成亲,就这几日。反正早晚都要让人知道,不如大大方方告诉别人,阳光底下谈情说爱岂不更好。”
一句话把羽清童说得脸一片红一片白的,最后他扣住辰起千秋的手,十指相连。瞬间一种勇气袭上心头,他看了看辰起千秋说:“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你跟天道树敌了!可想好”
“我愿为你战死!”辰起千秋表情坚毅道。
妖皇心里策马奔腾。身边人和妖都有对象了,就他孤家寡人一个。又想到昨夜,那啃了他一晚上的男宠,心底一片凄凉。
眼底微波轻凉。
阳光为何这般刺眼,罢了,工具人,就应该出钱出力!
妖皇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忍痛割爱,也出房!
*
几日后,妖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成亲仪式。
妖皇穿着一件镶金边纹的白袍,头戴着刻条嵌宝的冠,两鬓垂下两条锦丝,神情严肃。手里拿着叮当铃铛花,站在威严的神坛上。
他看着向慢慢携手走来的新婚夫夫,右边较矮的新郎以雕刻金龙的冠挽起秀发,额下留出两缕青丝。露出一张面施薄粉,双颊微红,美目含情,唇若含桃的容颜。身着猩红喜服,领处挂着南海绛红璎珞,上嵌一个玉石宝珠。领口踩金刻丝浮云案。
腰间系着红蝶鸾绦,挂下一条碧绿比目鱼佩。踩着一双墨黑绣龙的长靴。天然一段风情,尽显淋漓。
左边较高的男子则以金鸾彩凤冠挽起秀发,一张冷酷的俊脸,剑眉冷冽,神情凛然。他身着大红箭袖喜服,箭袖用玄线踩底勾出彩凤戏龙图。腰以赤红宫绦系已,上为穿龙绕尾图,垂下一条翘尾比目鱼佩。踩着一双墨黑带凤的长靴。气质逼人。
妖皇竟看呆了,这两个人也太般配了些。正想着手中的铃铛花竟然情不自禁摇了起来,彼时间,安静得无呼吸之声的神坛上响起了清脆的铃花声。
空灵悦耳,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