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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公演近在眼前,谢黎的小组头一天刚刚顺好舞蹈动作,经过连夜赶组员磨合度差不多能达到了半分之八十。要说有什么不满的,那就是他的那一段歌曲填词,他在原有的歌词上略作修改,但还是不怎么满意,但是无奈没有灵感,他只能采用这个相对来说比较满意的歌词当做最终成品。
火急火燎地赶完进度,还没来得及顺口气,第二天就是彩排。他们照例又是大清早的起床排队开始化妆,经过两轮的淘汰赛,现在能剩下的选手已经不多了,就连化妆师也从原来的十个人一个变成了现在三个人一个。谢黎早早地化完妆,离开始进入候场还有一段时间,在观众完全入场之前他们只能在化妆室等着。他窝在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刚出来的mv,却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的摄像头转了个圈,指向了他。
而在摄像头的另一边,洛景修此时正在总控室里看化妆室的监控,旁边的秦诺坐在小矮凳子上,长腿憋屈地蜷在一起,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老板椅被人霸占,对方还要指使着他端茶倒水,以报那晚被阴之仇。
“你那晚不也爽了吗,干嘛还要跟我过不去……”秦诺听命地递上一杯咖啡,委委屈屈地控诉。
洛景修轻轻抿了一口,扫了他一眼:“故意灌醉我,你很有理?”
秦诺被当头一句怼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洛景修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上谢黎的脸,唇角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撇撇嘴:“你明明很喜欢他,谢黎也向你表白了,为什么不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呢,还吊着他干嘛。”
洛景修抿了一口咖啡:“我觉得这咖啡不好喝。”
秦诺一听炸了毛:“我托人从澳洲人工背回来的咖啡豆,老子亲手给你磨出来的,这还不好喝,你丫的就是嘴刁吧。”
洛景修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把咖啡放在他面前,浓醇的咖啡香从杯中飘出来,醇香中带着微苦,令人回味。
“我觉得这咖啡不好喝,是因为他对我来说,来得太简单,我只是稍微招招手就有你去给我泡出来端到眼前,我自然不会觉得有多珍贵。”
洛景修把自己当男仆使唤还这么不加掩饰地说出来,眼看秦诺又要炸毛,洛景修又继续说道:“但是它对你来说不一样,这是你花了大价钱,找了人脉从澳洲运回来,等了两个月才真正入到手里,这其中的辛苦你是亲身体会到的,所以你会觉得这很宝贵。”
秦诺茫然地点点头,从他这句话里他好像知道了洛景修要说什么。
“轻易到手的,不论是东西还是人,都不会好好珍惜。”洛景修长指在桌上点了点,看向屏幕中的谢黎的眼神更加的深不可测,“我要是不让他吃点苦头,怎么能让他明白我到底有多重要?”
秦诺后背一麻,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昨晚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洛景修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但是那个眼神他已经全然明白。
这丫的就是个老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