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段时间辰星的温柔将他宠的有些坏脾气了吧,他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忍耐了。
被人阴阳怪气,他难道会开心吗?
米周伸出了手,挑了一下眉,淡淡地说道:“可以把砂糖罐子还给我了吗?”
蔡师傅面色铁青,僵硬的把砂糖罐子递过去。
米周转身就走。
蔡师傅在原地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一个小纸团从他的袖中掉出,上面还有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
米周拿了今天的工资想着买些食材再回去,好好犒劳一下他自己,走到糖水店的时候顺便往里面看了一眼,见窦才英手舞足蹈的说些什么,而白绪笑的趴在桌子上,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窦才英注意到窗外站的少年,得意的跑去一个眼神。
“真棒!”米周做了这两个字的口型,还比了一个大拇指。
这可把窦才英骄傲坏了,趁着白绪还笑个不停的功夫,他做了一个把小猫咪抱在怀里的动作,一脸期待。
“可以!”米周点头,用手比划:你等会和我去清水村,然后把小猫抱走。
窦才英当场原地跳跃,在心里说了将近一百个夸赞自己聪明才智的成语。
少年对着人一摆手,离开了。
店内。
“哈哈,我肚子都痛了。”白绪伸手揉了揉自己笑到僵硬的腮帮子,站起来,说道:“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走,去我家,我请你吃东西。”
他最近被小师父教的很好,厨艺蹭蹭蹭往上涨,完全可以用来招待客人,且不会让客人吃坏肚子了。
“走走走。”窦才英正好也肚子饿了,连忙答应,一只手放在青年的肩膀上一副‘哥儿俩好'的兄弟模样出了糖水店。
白绪倒是对这个动作没想太多,反正他从不以哥儿来看自己,像一个男人一样大大方方的。
然而有一个人却不这样觉得。
欧阳谦,少数知晓白绪是哥儿的人,白绪的未婚夫。
或许要加一个‘前'字。
“小绪……你……”欧阳谦面色铁青,嘴唇轻轻颤抖,正在不可置信的看向前方。
白绪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增加了一抹烦闷。
欧阳谦恶狠狠的盯着窦才英。
“……”窦才英眨眼,说道:“或许,我应该离开?”
“抱歉,明天我再请你吃饭吧。”白绪说。
“好,那我去找大厨玩了。”窦才英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下一秒,他拔腿就跑。
妈耶,那个男人眼神好可怕,像是我抢了他老婆一样。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欧阳谦走上前几步,垂着眸子,温润的脸上流露出受伤的情绪,看的白绪莫名心生愧疚,搞得好像是他做错事情了一样。
青年甩甩头,冷声说道:“你把我的朋友吓到了。”
“朋友……吗?”欧阳谦上前一步,嫉妒的说着:“可他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就算是朋友多多少少也有些越矩,不是吗?”
他想拉住白绪的手,却被躲开了。
一个外人都尚且可以如此亲密,他们相处了十几年,却连牵手都做不到吗……欧阳谦心中酸涩极了。
“他不知道我是哥儿,男人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况且……”青年想到他父亲提出的剜下朱砂痣的事情,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可你不是啊。”欧阳谦急切地说道,一只手抚摸在青年的耳垂后,动作很轻柔。
这句话刺激到了白绪,他一把将人推开,一只手遮掩住耳朵,愤怒的说道:“一颗痣而已,又能代表什么?”
他虽这样说,可是心里却觉得难受极了。
“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欧阳谦愧疚的垂着头,一双手攥的紧紧的。
他真的很想将青年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着,可又怕自己刺激到青年,这让他更加内疚了。
明明白绪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话题,他还说……
可是,朱砂痣却是他们唯一的联系了,如果没有这颗痣,他连关怀白绪的资格都没有,更不要说和他成亲。
“……我也有错,情绪过激了,抱歉。”白绪转过身,压制住喉间的颤抖,努力用冷淡的语气说着。
欧阳谦身子一顿,心好像裂开了一样,很痛。
白绪永远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就算失言也会很快的道歉,这看似礼貌懂事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对他冷漠的心,这给了他一种感觉,好像他被拒之门外,永远都走不进去。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不用和我道歉的……永远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