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会不会已经知晓了卧底的身份,后面会采取什么行动除掉,或者留下来,来个将计就计呢?
他要是太过于贸然说出口,会不会打乱什么计划,将这好好地局势给破坏了呢?
米周捂住脸颊,难受的想着:我只是个厨师啊,为什么要被掺和进权谋里了?画风都不对呀!
辰星和玄月帝讨论的似乎很愉快,这些时日压在肩膀上的担子也卸下去了些,着实轻松不少。
“小周,我们回去吧。”男人拉住小妻子的手,说道。
“啊……嗯。”米周胡乱的点了点头,根本没听到辰星在对他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下毒的事,直到手被抓住才抬起头看向男人:“是要回去了吗?”
说完他把目光偷偷地看了一眼屏风后面,玄月帝坐在那里在吃药,领他们来的内侍在一旁伺候着。
侍卫呢?米周察觉到少了一个人,还没等细想就被辰星拉着走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辰星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后一把将米周拥入怀中,吻了下小妻子细腻的脸庞后忧心的问道。
是被皇宫的什么吓到了吗?
“我们快走,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总觉得会有人偷听……”米周拉着一脸莫名辰星就往来时的路上走,直到走进密道后才松了一口气,问道:“这里安全吗?不会有人听到什么吧?”
“安全的,你放心吧。”辰星这样保证着。
米周还是过分谨慎,拿着手电筒照了几下,最后踮起脚在男人的耳边说了香炉内有毒,以及玄月帝王身中两种致命毒药的事情。
“什么?”辰星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事实真相。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米周拽着辰星的袖子,也是忧愁极了,“陛下知道自己香炉里有毒这件事情吗?”
“我不确定,我只知道后宫的张贵妃是摄政王的人,就是他暗中给陛下的膳食中下的毒……”辰星显然是被这个消息砸的有些懵,努力梳理后上挑的凤眼重新恢复清明,对着小妻子说道:“我母亲为陛下诊脉,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二人匆匆离开密道,回到皇城外那家客栈。
“这么晚了,白姨已经休息了吧,扰她起床还真是不好意思。”米周咬了下嘴唇,瞪了一眼辰星,说道:“你把斗篷穿上,万一有人来了看到你的脸可怎么办呀!”
辰星听话的披好斗篷,将脸遮好。
米周伸手敲在房门上,并小声说着:“白姨,您睡了吗?我有事找您!”
房间里传来簌簌下床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白英然柔声问道:“怎么了小周,是不是伤口疼啊?”
米周摆摆手,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
“母亲,是我。”辰星抬起头,露出那双赤红的凤眼。
白英然把两个孩子拽进屋里来并且按在椅子上,倒了两杯水,还从膳盒里拿出一盘糕点放在桌子上。
忙完一切,这才坐下来问道:“小周,你这是……知道啦?”
米周乖巧的点头,却没时间羞涩,着急的将来意说了出来,并问道:“白姨您知道这件事情吗?”
“两种毒……这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只诊出了一种。”白英然咬住自己的一截指骨,眉头紧皱。
“连母亲都诊不出的毒……”辰星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就这样出去能吓哭好几个小孩子。
“那小周是怎么发现的?”白英然疑惑地问了出来。
米周像只受了惊的猫,两只手在桌子下拧成了麻花,不知该怎么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他太懂了,因此在统统到来的他一天他就下定决心,把这个当做最重要的秘密隐藏着,多年来只告诉了辰星一个人,而且辰星也在帮他隐藏着,和玄月帝说的时候,只是说他和秋小榕一样,拥有一件宝物,只不过和秋小榕伴生宝物不同的是,他是阴差阳错才得到的。
但是眼前这个情况……他要说出来吗?毕竟都是一家人,而且白姨对他也很好……
米周张了下口,桌下的手猛地被辰星抓住。
他回头看去,只瞧见男人说道:“小周的母亲是个非常神奇的人,而且把所有的财产,宝物都留给了他,察觉到我们不知晓的很正常。”
白英然也点头,道:“是呀,当年的秋御厨可真是太神奇了,简直就像是……仙人一样。”
米周松了口气,辰星也对着他笑了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写下‘放心'两个字。
少年低头浅浅笑着。
“下毒之人,居心叵测。”白英然捂着头,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母亲恐怕也解不了毒吧……”
“我甚至都诊不出来,这叫我如何来解?我只能……去医术中找找看了。”白英然说完站起身,将屋内的蜡烛点亮,拿出一本医术开始翻找。
“那,小周你呢?”辰星贴在米周耳边问,“你能解吗?”
米周想了下,说道:“要不……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