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封安乡伯, 裴栖封县主这样的大事,赵疏桐都没能赶回家,和裴栖一起庆祝。
他要在皇庄处理红薯后续事情, 还要教人红薯怎么吃, 还要等着西葫芦成熟。
赵疏桐心里埋怨皇帝, 司农司那么多人才都不用,为什么一定要逮着他这一只羊薅羊毛呢。
皇帝也要相信自己手下的其他人, 他真不是种田方面的权威,等这些人学会了他的本事,他也不比他们强上多少。
又等了半个月,皇帝再次观看了西葫芦的收获后,赵疏桐才有了一天假。
然后他马上跑到侍郎府去看裴小栖。
裴小栖封了县主,因为之前的遭遇, 并没有大肆庆贺, 只是邀请了几家亲戚吃了顿便饭。裴栖还给赵疏桐下了宴席的帖子, 结果收到的消息就是赵疏桐不在家。
赵疏桐来看他,裴栖有些埋怨他,“叫你的时候你不来, 你现在巴巴地跑过来干什么。”
“冤枉呀,栖栖, 我不在家,没有收到你的消息。我要是知道, 我最心爱的栖栖在召唤我, 我一定骑着白马拿着盾牌穿着骑士服,快马加鞭地赶过来保护你,与欺负你的恶势力展开斗争。”赵疏桐道。
裴栖噗嗤地笑了出来,“你一去三个月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
赵疏桐明白了,裴栖发小脾气是因为三个月没有收到自己的消息。他们已经订了亲,裴栖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生气也是应该的。
“哦,可爱的栖栖,你应该知道的,我在司农司。司农司的陈司长根本不把我当伯爷,我天天都要下地干活,空暇的时候还要准备给你的聘礼。我身边的仆人都没有提醒我给你写信告诉你我的消息,这样不称职的仆人,我回去就把他们给辞退了。”
“明明是你自己忘了,不把我放在心上,关下人什么事。”裴栖别扭地道。
“栖栖,你一直在我的心头,我这次回来只能待一天,明天就又要回去了,两三个月不能出来,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些细节了好吗。”赵疏桐耐心地道。
裴栖也觉得自己矫情了。
不就是这个人撩拨了他,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吗,有什么好在意的。
裴栖不说话,赵疏桐凑到他耳边,“栖栖,你这么着急地想要找我,是不是想和我睡觉。”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就不能想些正经事吗?”裴栖恼羞成怒地问。
天呀,他将来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三句话不离那什么什么。
裴栖为他将来成亲的日子感到十分担心。
裴栖心里活动越活跃,赵疏桐越能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情绪。裴栖说完,赵疏桐随即一本正经地说,“栖栖,在我看来,这就是大事,我们还要生三个小宝宝呢。”
裴栖无语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不想再说这些生孩子的私密话了。
“你皇庄上的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裴栖问。
“皇帝陛下两个月后要带着大臣们去看高产粮食收获,司农司里的每个人都在为了这个精心照顾田里的庄稼,我还要在皇庄上待四个月等芋头成熟。两个月后,我就来下聘。”赵疏桐道。
裴栖心不在焉地点头。
看看赵疏桐,又看看院子的花,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栖栖,你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吗?”
“我们这里成亲是要合、合八字的,你的庚帖还没有给,我娘让我问、问你一声。”
裴栖问起庚帖的事情,赵疏桐觉得晴空霹雳。
不算他前世活的那些日子,只算这一辈子。
末世第一年他二十八岁,在末世杀丧尸等待丧尸王出现用了十二年,加起来身体年龄已经四十了,吸收了丧尸王的晶核,他现在是十级异能者,寿命延长了几十年,现在看上去就和二十几岁的人差不多。
赵疏桐想,他一定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年龄。
不让别人知道,他就不是老牛吃嫩草,他和栖栖还是金童玉哥儿天作之合。
赵疏桐想了想,装模作样地说,“我今年二十五周岁,四月初八,辰时出生,我不会算你们这里的八字,你拿着这个去告诉你母亲,让你母亲找人替我算一算吧。”
裴栖记下赵疏桐年龄和生日,迟疑地问,“海外的历法和大齐也是一样的吗?”
“栖栖,你真是博学,还知道历法,我也不清楚一样不一样。”
裴栖觉得,这个八字大概算不出什么了。
就算算出了什么,也不能相信。
赵疏桐觉得裴栖不信最好,反正真实八字年龄打死他都不会说。他这个年龄,在现代也都足够做裴栖的父亲了。蝴蝶它多扇一下翅膀,所有的事情都面目全非了。
赵疏桐在裴府蹭了中午和晚上两顿饭,才恋恋不舍地离去的。然后第二天刚起床,就被宅子里的人送到了皇庄。
他就知道府里的人都是皇帝的人,都向着皇帝。
必须换人,把大部分人都给换了。
两个月后,红薯再一次成熟时,皇帝带着满朝文武大臣,齐聚皇庄,见证高产粮食的收获。
这次除了芋头外,其他的高产粮食都可以收获了。南瓜赵疏桐还稍稍催生了一下,让它赶上了这次仪式。
赵疏桐就站在皇帝的旁边。
每挖一亩地粮食,皇庄的下人就会报一次数。
“玉米,一千三百斤。”
“玉米,一千三百五十八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