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来看看您么?特地给您买的花篮。”
叶易辰定睛一看,差点血压没控制住再次厥过去,自己面前是一大捧菊花,黄的白的,倒是个个开得精神,在配合着最外面黑色的纱网,这跟扫墓的花一点区别也没有。
“你!”
叶淮与歪着头,这捧花他可是找了好几家花店最后在一个卖寿衣的店找到的几朵菊花,带着去了鲜花店包扎好,为的就是先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来来来,快给放床头。我这可是特地挑的。”
叶易辰一挥手把那束花打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自己的亲儿子。
“叶淮与!你是盼着我死了!”
花被挥掉在地上叶淮与也无所谓,本来就是为了气一气叶易辰的小玩意儿。拍了拍手,顺着病床踱来踱去。
“哪能呢,您没听过那句话吗?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您可禁活的很呢——”
叶易辰活了这么大,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更何况面前的是自己生养的亲儿子。这两天好不容易休养好的身体,就被这几句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给我滚出去!”
叶淮与歪头看着自己父亲。
“我今天来,可是给您汇报您另一个宝贝儿子的情况的。”
到了年龄又做过手术的人心思总是变得脆弱一些,这些天叶易辰也在想,那天自己对苏晏会不会太狠了一点。苏晏的母亲现在在老家养病,自己这个儿子离开了中凌集团,还有没有能力养活自己。
“苏晏怎么样了?”
“呵,我出事儿时,您有没有这么紧张过啊?放心吧,整个A市,绝对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录取苏晏,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让他在A市,永远翻不了身。”
原本听话的大儿子最近也不愿意来见他,叶淮与这个小儿子更是指望不上。剩下最后一个对自己还有慕濡之情的私生子,却因为自己一时气愤落得这个下场,叶易辰只觉得有口气堵在胸口。
“对了,我跟宋铭的感情也特别稳定,过段时间我们准备去国外领个证,度个蜜月,您说怎么样啊?”
叶易辰一听这个就来气,使劲锤着病床。
“你们休想!给叶家丢人的玩意儿!你要是敢做这些伤风败俗的事,叶家的财产一分钱你都别想有!”
叶淮与猛地转身,眯起眼睛看着病床上喘着粗气的父亲。
“叶家的资产?那也是你靠我妈家里帮衬才有的!这么多年,你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个为老不尊的东西,那二两肉都管不了,还敢说我伤风败俗?”
被自己亲儿子指着鼻子骂,叶易辰再也忍不住,从床头柜子上抄起茶杯砸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宋铭也没反应过来,杯子直接砸在叶淮与的额角,碎玻璃划伤了皮肤,血顺着眼角流下来。宋铭吓得急忙用手捂着伤口。反倒是叶淮与,看到血之后把宋铭推开。
“老东西!告诉你!就算你出院了又怎么样?现在中凌集团最大持股人已经不是你了,你手下那些董事会的老家伙早就把股权卖给了我。现在白家和我们哥俩才是中凌集团的主人,您就老老实实在医院待着吧!”
说完转身离开,不顾身后老管家焦急得叫喊,和离开病房时,匆匆赶去叶易辰床边的医生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