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三夜,本来负责照顾他的花月夜,却被调走执行任务,花月容是饿醒的。他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东西吃,否则就会饿死。
“童年过得愉快吗?”庄贤的声音传来,花月容只觉得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喂!”庄贤没有想到,花月容这么厉害的人,竟然这么脆弱。“小魔头!醒醒!”
“这个男人是灵玄宫的人,我们不能放任……”叶恒文突然拿出手铐。
“不用。”庄贤按住他,“兰其琛对待手下,就像主人对狗……不,现在的狗很幸福,很多人拿猫儿狗儿,当亲生骨肉。灵玄宫的弟子,做人质也没用。”
“好狠。”徐聪明的咬牙。
突然一阵风,花月容的衣摆被刮起一角,露出腰部的浅疤。
“这些密密麻麻的针眼,大概就是灵玄宫,特有的家法—针刑。”庄贤过去是听过,灵玄宫各种名目的私刑,那个表面风光秀美的地方,其实就是个吃人的地狱。
“哪有这样对待手下的?”叶恒文咬牙,“这要犯下多大的错,才会……”
“兰其琛不高兴,就可以打人,甚至杀人。”庄贤叹息,“花月夜被杀,反而是解脱。”
何止兰其琛,大弟子也可以,欺负小弟子,打死也没有关系。对于灵玄宫,不仅外人的命不值钱,自己人的命也同样不值钱。
“花月容,小魔头……”叶恒文虽然号称二阎王,不过也只是严厉而已,他对自己的手下,其实很关心。
听到庄贤这样分析,他有点同情这个小魔头了。童年竟然过得那么惨:“再不醒,我们就砍死你了。”
“他本性不坏,我们没有必要弄死他吧?”徐聪扯着庄贤的袖口,“我们可以改造他的思想,叫他接受咱们先进的思想熏陶,说不定……能重新做人。”
“你得问他。”庄贤瞥了一眼叶恒文,“他才是你们顶头上司,我只是负责教导你们的。”
“暂时押回据点,看好,不许放走。”叶恒文咳嗽了一声,“我第一次同情敌人,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组织、给同志们带来灭顶之灾。如果有麻烦……”
“如果有麻烦,我负责。”庄贤沉吟,“徐聪,带走他。他那个药瓶,我来检测。没有问题的话,就给朱春杭吃下去。”
一天一夜过去了,花月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没有熏香,没有鲜花铺地,也没有华丽的床帐。
立刻就要坐起来,花月容随手往被里摸去,武器没有少:“这是哪……”
“醒了?”庄贤端着药碗,坐在床边。“如果能坐起来,就自己喝吧。没有毒,放心。”
“庄盟主这是软禁在下?”
“你这小魔头,怎么一点感恩心都没有?”庄贤翻白眼,“要是想把你怎样,你晕倒的那会儿,我们可以直接,把你大卸八块。反正你是邪门歪道,死了也只能是大快人心。”
“你为何要救我?”花月容尽管犹豫,最终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好难喝……”
“珍馐佳肴你吃多了,就是喝药也得搞出各种口味,当然喝不惯这无添加的药。”庄贤把毛巾丢给他,“自己擦。”
“我是病人。”
“你是我什么人?又不是轩儿,我没有清闲到,伺候你这个小魔头的地步。”庄贤把碗放在桌子上,“如果有力气,自己去厨房,把碗洗干净。”
“……”花月容很无语,竟然叫病号洗碗。
“灵玄宫宫主的话,只会骂你是个没用的东西,然后把你揍个半死。”庄贤完全不管花月容起来有多难,站在一旁喋喋不休。“我们愿意救你,你应该谢谢我们的大恩大德。”
“要如何感激……”花月容依旧头疼,艰难地坐起来,鞋子却被庄贤踩了一只。“对江公子,你也这样?”
“他?我捧在手里都怕摔了。”庄贤把鞋子踢过去,“可是你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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