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瑾摇头:“是真的,我有一次梦到吃糖画,第二天爹爹就给我带了一个小糖画回来。还有我梦到了纸风筝,第二天爹爹也给我带了……”
傻孩子,你爹爹一个月就能回来一两天,哪次回来不是给你带了吃的玩的,黎老太知道这话和一个八岁的孩子说不明白,她索性不提,任由瑾哥儿说,索性他想东西说着话就不会继续哭。
姜芷芸悠悠转醒,她盯着头顶上的横梁,听着瑾哥儿断断续续地说他做的那些梦怎么成了真,担忧了一下午的心总算回到了肚皮里,撑着想要坐起来:“娘、瑾哥儿……”
哪知她手上无力,又倒了回去。
“娘亲!”
“老三家的!”
两个在旁边说着话的人看了过来,又是一番闹腾。
好歹姜芷芸清醒了过来,有些事不需要问八岁的孙哥儿,黎老太把事情的经过弄清楚后,她把准备起床的姜芷芸给按回了床铺:“左右现在没事,你就在床上安生躺着休息,等老三把邢郎中请过来你给看看,有事没事咱们说了不算等郎中来了再定。”
村里人家每天都要干活,没有哪个弱不禁风见天晕倒的,姜芷芸也就是在刚生下黎明瑾那年身子弱些,后面慢慢养了回来看着和平常妇人没有什么差别,突然晕倒了还是等郎中来看了再说,反正黎家也不缺十几文的诊金。
“我听娘的。”姜芷芸柔柔一笑,拉过来黎明瑾,“瑾哥儿,梦是梦,现实世界是现实世界,你想想有没有梦到过的事没发生的?”
黎明瑾小小的脑袋瓜被梦和现实给绕了进去,不过他很坚持自己的想法,决定了等到晚饭时间就去找大伯娘说帮忙和鸡蛋的事。
这厢黎成石跑得飞快去了下河村找邢郎中,花了五文钱借了下河村村长家的骡车紧赶慢赶带着邢郎中回到了黎家。
“这脉象……”邢郎中将手拿起又放下,连续把了三次脉才慢慢悠悠地摸着胡须说,“恭喜黎婶子,恭喜黎捕头,恭喜小黎夫人,这是喜脉。”
黎成石在县衙的壮班值堂,严格来说不是捕头,不过在平头老百姓看来只要在县衙当差,配备大刀带着那就是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