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连里出不了事。”江贺年将人按回怀里,用帕子将他嘴角的油渍擦干净。
这样一说,倒叫莫之阳不明白:“那连里是什么来头?”
“我叫人查出他的身世,他母亲原是昌平有名的花魁,后嫁与他父亲,他父亲是江湖郎中。因他母亲是娼i妓,名声不好,从小也被欺辱,但所幸父母慈爱。一位他母亲此前的恩客,趁着他父亲不在,闯进他家,当面将他母亲玩弄致死。”江贺年一边说一边给他擦嘴。
莫之阳听着他说,连鸡腿都吃不下,心里酸酸的,这家伙真的惨,怪不得做事那么狠辣。
“那人有些关系,其父伸冤无处去,最后兵行险着,竟想毒死那人一家,最后没成功,被活活打死,原本邻居都想帮个忙,下葬他父亲,那个行凶者威胁其他人,不许帮他,此前告状,已然家徒四壁,拖几日,尸体都快臭了,无法他才去卖身葬父。”
江贺年说话声音很平静,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边说还能给阳阳撕鸡肉。
毕竟,江贺年经历的事情不必连里的少,甚至更险恶。
“有点惨啊。”莫之阳放下手里的鸡腿,张嘴咬住他递过来的鸡肉。
谁活着都不容易,莫之阳觉得,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同情一个挨过来的人,他得到的应该是肯定,不是同情。
连里规规矩矩的站在外头,看见青衣男子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纹丝不动,根本不理会他。
“你给我道歉。”柳宜室手指着他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眼神恨不得吞下他。
结果,连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垂手而立,仿佛他指的不是自己。
柳宜室被他这个态度,气得一口血涌上来,赶紧右手收回来,点了自己两个大穴,把怒火压下去:“生气短命,生气短命。”
屋里的人,江贺年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莫之阳一手抓着鸡腿,窝在他怀里,正好两人面对着门口。
从门上倒出来的影,能看出略矮的柳宜室,还有较高的连里。
“这两人,还挺有cp感。”系统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莫之阳很赞同的点点头:“还真是,一高一矮的,只是不知道谁攻谁受,毕竟两个人长得都是娇媚型的。”
“从你的遭遇来看,我觉得身高定攻受,我压一只烧鸡,连里是攻。”系统信誓旦旦。
听他这样说,莫之阳觉得是真的:“那我也都一只烧鸡,青衣男子是攻,这样,你赢了我有烧鸡吃,我赢了我也有烧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