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说什么根本不相关的话,仔细一想,闻汀懂了,这是喻微言在跟他谈条件了。
一抹绯红慢慢爬上了耳根,闻汀转回头假装看题,实际上大脑里已经一团浆糊了。
他好像一直对喻微言都有什么误解,误以为这小子是草食系动物。
看着无害的一张脸,说话也从来没失礼过,怎么一谈恋爱就变荤了……
脸红归脸红,闻汀还是义正言辞道:“你给我收敛点啊。”
喻微言:“哦,那算了。”
“别别别,”闻汀就怕他不高兴,得把他小心翼翼放手里捧着哄着,“那这样,公平起见,咱俩都不穿了。”
他想的很简单,流氓不能让喻微言一个人耍了。
“好,说定了。”
喻微言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终于又熬到了这个时候,周六下午最后一节课,收拾书包的时候闻汀问喻微言:“等会你能不能陪我去墓园一趟?”
最近家里发生了很多事,让他又有很多问题想问问妈妈。
而且最重要的是……
闻汀悄悄看了喻微言一眼。
他还想告诉妈妈自己和这个人在一起了。
“嗯,我们打车去。”喻微言说。
墓园在城市的边缘,离他们学校很远,打车也要半个多小时。
一想到自己妈妈,闻汀情绪就会瞬间低落,这是他心里最柔软最脆弱的一块。
喻微言能明显感觉到,自从闻汀问完他这个事之后一直到收拾好书包起身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以及恰到好处的沉默。
可惜偏偏有人没长眼睛,打破了这份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沉默。
“闻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他闻言回头一看,是侯文昊。
侯文昊红着眼眶,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就连声音都有点颤抖。
闻汀冷声说:“别发神经,我今天没空跟你计较。”
他说完就要走,却又被侯文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