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跟那些人一样,只是需要一个大王所以把我捧了上来,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你也不在意,反正再捧个新的大王上来就好。”大王恨恨的说,倒是难得的耍了一点小性子,眼角也透着一点红,爱马的死显然还是让这半大孩子难过。
安樱无奈的说:“死而后已。”他想,左右一句话。
大王的神色缓和了很多,瞅了瞅,试探性的问:“你和我哥哥说过吗?”
提起这位仁兄,安樱就头疼。
先王为齐庄王,活着的时候是个活宝,最爱人妻,竟将手伸到了大贵族崔宇的夫人身上,听知道内情的人说,庄王脚提着红肚兜,手摸软兔兔,浪的屋外的人都听得见。
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头上带点绿,崔宇气到发疯,但他生性阴沉隐忍着。
庄王竟蠢到认为这是一种默认,一日崔宇称病,他以探病为由去崔宇家私会夫人,旋即被预先埋伏在宅中的勇土射杀,一命呜呼。
崔宇把持朝政,捧了齐景继任,现在还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一大奸臣。
“先王没给我说这话的机会。”安樱手一摊,如实的说。
庄王登基五年,五年的时间全都用在了女人身上,结果还没留下一儿半女,也不知道用在哪了。
大王这下子好像是高兴了不少,挥挥手又开始赶人走。
安樱心里翻白眼,动不动就往王宫里折腾,我也很累的。
那下人跟着一起出去,出了殿以后,深深的做了一礼:“多谢丞相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安樱没太当回事儿,倒是挺好奇的:“你一个养马的,怎么害怕马给饿死了?”
下人说:“我答应给它饲料,但却没给,饿死了。”
安樱不由得眯了眯眼睛,好一个回答。上下仔细端详一番,发觉到眼前的人似乎有几分眼熟,但有点想不起来。敲了敲脑袋,这才恍然大悟。
也就是在三个月以前,齐庄王还没作死之前,他劝谏不成甩袖而去,琢磨先隐居避祸。
出宫门有个牵马的奴仆说:“这就是命。”
安樱顺口问:“什么是命?”
“命是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但却终于这样了。”
他说了两句话,让安樱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一个奴仆居然有如此大的智慧,又难过有如此智慧的人居然只是一个奴仆,当即便表示如果能换一个大王,会向新大王推荐他,给他个得体的官职。
后来事情太多给忘了。
“能用这种办法提醒我,你也是够有胆识的,不过大王没说接下来让你做什么,你就先回去养马吧。”安樱半开玩笑的说:“这回马不会饿死了吧。”
他郑重的说:“绝不会。”
安樱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姬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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