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江山社稷,就是由崔家人守着的。
崔晓绝不会辱没了先辈的英名。
破晓时军营中鼓角声更显得悲壮凄凉,银**Y/Q/Z/W/5/C/O/M**河倒映江面,在湍急的江流中摇曳不定。
鲜血几乎染红了半个江面,那是活生生的人命,是齐国的好儿郎,好父亲,好丈夫。
二万人,只剩下不到一万人在死守,他们就像是被遗弃的荒城。
十天后第一波补给被送到,大王亲自押送粮草前来。
姬长动早就已经做好了与城共存亡的打算,在看到大王的那一瞬间,脸皮都在抽动:“您为什么来了?这里很危险,您必须离开。”
“寡人不走,我齐国的好儿郎都在这儿。”大王风尘仆仆,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登上了危险的城楼,望着残酷的战斗,风喧嚣的厉害,吹乱了他的发和衣袍。
他举起自己腰间的长剑,大声的喊:“士兵在哪里?他们血染沙场,鲜血滋润了兵刃。百姓在哪里?他们在战乱中丧生,尸首填满了溪谷。
悲叹大好河山一如往昔,但千家万户流离失所,田园荒芜。
所以寡人在这儿,寡人同你们一起杀敌,出兵北伐,挥鞭渡过长江!”
君与臣民共进退,君王守国门。
鼓鼙悲绝漠,烽戍隔长河。
军中鼓声,悲壮激越,士兵们一声一声的呵着“是”,犹如海浪般巨大高昂,保卫国家的信念充斥在脑海当中,已经超越了生死。
他们将和王一起,与国家共存亡。
气势就这么被激荡起来。
城头上的战鼓声还在旷野里震荡回响。
大王的剑上的血迹没干,在城墙上和那些敌军搏斗,他的头发乱了,神情憔悴,鲜血洒满身躯,伤口处处都是,却一步都不退。
这个难以保下的城池,全凭着齐人一口气在撑着。
第十一天,仍旧未能攻下剑城。
反倒是随着大王带着三千武士抵达后,齐国的士兵越发舍身忘死,战役高昂。
大王换上了盔甲,几次趁着夜色突进营垒,射杀敌军大将,独自率领残兵杀开重围千骑而归。
战马驰骋在边塞的原野上,旌旗在霜晨中飘扬,那是王的旗帜。
齐王上战场的消息传回了楚国,传闻剑城有十万齐兵,还有君王提高士气,所以才迟迟攻打不下来。
楚国臣子进言:“齐王无后,只有一个弟弟和弟弟的儿子,若能将齐王杀死,齐国必乱。”
楚王听信了臣子的话,于是又加派了十万人马前往剑城,意图以人数压制,突破城池。
剑城难守,城破在即。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剑城要完了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士兵直指楚国都城,他们夜行昼伏,以鲁国做路线口,连续攻下两座城池,又急速行军,在斥候通报之前围住了楚国都城。
白齿为将帅,安樱为军师,霍音主管后勤,袁庆生坐镇大后方,四个国家联合发兵,走安全渠道,在不惊动楚人的情况下,发出了突然而致命的一击。
楚国大部分能调动的军队都派到了剑城下,完全没想过自己在大后方会突然被包抄。
四个国家联合兵卒共有十五万人,直接突破城门,杀进楚王宫,楚王慌忙逃窜,下落不明。
王宫内部,因为蜡烛台被推倒,烧动了窗帘,几个寝殿被烧,火光冲天映照着半个天空。
楚国储君带兵在剑城脚下来不及支援。
楚国太后坐镇后宫倒是稳健,他的两个儿子各自在封地,她的存在倒是能挟制那两个儿子,所以安樱善意相待。
安樱道:“请您写一封信,让储君尽快回来吧。”
太后冷静的说:“我这把年纪了,不想坑害后辈。”
安樱一笑:“怎么会是坑害呢?国不可一日无主,既然楚王已经逃窜流亡,那么楚国就应该有一个新的王。这个王就是……”
还有二十万大军在外,硬碰硬占不到好处,所以便采取迂回策略,挑拨内部。
楚国储君急急忙忙地带兵返回楚国京都,路上遭遇白齿带兵伏击,损失几万人马,气势低迷。
他并不恋斗,只急着赶回京都,然而还是迟了一步,太后的长子已经登基为新一任楚王,并要求他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