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玦回到房间后,一边洗漱一边开着扬声器和贺定西闲聊。贺定西那边的环境有些喧闹,人来人往的,似乎还在片场。
于是宁玦问:“这么晚你还没收工吗?”
“没有,快了。”贺定西道:“我担心一会儿太晚了,先给你打个电话。”
宁玦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贺定西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太过亲昵了些,于是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天给我推的是谁的微信?”
宁玦俯下身往脸上泼了一捧水,道:“哦,我有几个朋友是做体育收藏品生意的,你有什么想找的东西,可以让他们帮你留意。”
“唔,不用麻烦了。”贺定西顿了顿,语气间难得有些吞吞吐吐:“我就是随便玩玩,想要的东西也已经找到了。也没什么好玩的,净烧钱。”
宁玦笑了一声,抽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把脸,道:“三分钟热度。”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几道人声,贺定西似乎是下班了。一阵嘈杂声过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听贺定西问宁玦:“你还要多久回来?”
宁玦洗漱完毕,拿着明天的剧本来到沙发上坐下:“下个月,怎么了?”
“没事。”贺定西的声音自数百公里之外飘来,轻轻柔柔地落在宁玦的耳朵里:“就是想你了。”
宁玦望着标注得密密麻麻的剧本,嘴角微微抿起,不自觉地笑了。
“很快就回去了。”他声音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在家好好等着”
宁玦回去的那天,飞机延误到凌晨两点。贺定西在李安琪狐疑的目光中,亲自去机场接了宁玦。两人一起回到贺定西家,话还没说上两句话,就拉拉扯扯地滚到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宁玦一身水汽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贺定西已经换上一身西装,人模人样地站在镜子前打领带。今天他还有工作安排,阿阳已经早早等在了楼下。
宁玦昨天赶了一天的飞机,晚上又和贺定西闹了一宿,这会儿有些犯迷糊。贺定西见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要往身上套衣服,有些无奈地按着他来到床头坐下。
宁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你又不赶时间了?”
贺定西没有说话,代替他回答的是电吹风的呼呼风声。
贺定西的手指轻柔地在宁玦的发间摩挲,宁玦舒服地眯起眼睛。暖风吹着他的头发,让他原本就睡眠不足的脑袋越发昏沉起来。
宁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势将脑袋靠在贺定西的身前,又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贺定西拿这样的宁玦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拍了拍宁玦的后脑勺,笑骂道:“起来,你这是得寸进尺。”
宁玦闭着眼睛,打定主意要装聋作哑。
贺定西耐心地吹着宁玦的一头湿发,问:“今晚可然的生日宴,你会去吗?”
今天是肖可然的生日,一周前肖可然就邀请宁玦和贺定西晚上去她家里吃饭。除了他俩之外,肖可然还邀请了圈里其他几位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
宁玦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贺定西衬衫上的一颗扣子:“嗯,早就答应她了,收工后就过去,你呢?”
贺定西道:“我也差不多得到那个时候,
片刻功夫,宁玦的一头短发已经干得差不多,贺定西关掉吹风机。他出发的时间快到了,楼下的阿阳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贺定西站在门边问宁玦:“晚上需要我去接你吗?”
宁玦起身套上衣服,看着贺定西笑道:“不用,晚上再见了。”不限时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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