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楚望如同原形毕露，大大方方坐下，翘起二郎腿，整暇以待看着还站在门边不肯挪动的林羡。
真的太可爱了。
楚望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林羡全身扫视个遍，尤其是那隐忍克制的表情，更是让人想要把他碍事的刘海一刀剪掉，好细细看这张脸上的美景。
“老师，你再不过来，就要到下课时间了哦！”楚望担忧地说道，像是真的担心来不及上课的好学生。
还只是个高中生…
没有什么可怕的吧…
林羡在心里说服自己，到书桌前不过短短几步路，生生被他走出了世纪般的距离。
“把成绩单先给我看看。”就当作是第一次见面，林羡想既然是教授介绍的学生，那应该基础不会很差，先要个成绩单摸摸他的底子。
楚望也没有捉妖，乖乖把成绩单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林羡。
第一页，没有。
第二页，没有。
第三页，也没有。
没了，就三页。
“这怎么都是别人的成绩和排名？你的呢？”林羡反复确定了三张纸上没有楚望的名字才开口询问道。
“我没考试啊，当然没有成绩。”楚望打了个哈欠。
”那你还给我成绩单？“
”你不是说把成绩单给你，又没说是我的。“楚望趴在桌子上，声音充满着调侃之意。
”······“林羡想骂人，但是一旦骂了就崩人设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那你先写一下卷子吧。“不知道楚望的薄弱点，也没有办法开始给他补课。
楚望在家倒是像变了个人，虽然刚刚有些皮，但是现在居然乖的出奇，拿来卷子就写了起来，和林羡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林羡有些欣慰，楚望写的很认真，时不时地还停下来思考一会儿，神情专注。
应该是个聪明但是有些叛逆的孩子吧。
林羡悬着的那颗心稍微放松了下。
过了差不多半点，卷子写完了，林羡拿过来批阅。
不批还好，一批吓一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又跳了回去，简直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十道选择，十道填空，五道大题，没有一道是对的。
关键是楚望的大题还写的满满的，用的也全是题目给的条件，但是偏偏一点不对，过程也不对，就没有一个和答案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