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落是仿佛建造在森林里。这个形容不是童话,而是暗黑哥特风。
巨大的古树把天空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还是每家每户门前屋后都有的古树,与其说是种树,更像是人的房子挤在树根的缝隙,人在其中挣扎求生。
柳微尘一行人走进去,走近之后发现,村里本就光线很暗,很多村民的窗帘还是黑色的。
金雕小弟与他们同行,不禁纳闷了:“这么暗,不会不方便吗?”
蓝箬骚气尽现:“不方便?我倒觉得很方便啊,大白天的都可以......嘿嘿嘿......”
柳微尘捂脸,看着金雕两位大哥的不善眼神,连忙阻止道:“这里还有小孩,请你纯洁。”
蓝箬无辜脸:“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村长在村口迎接他们这群外来人,态度还算热情,但是对死人的事只字不提。只说初来乍到,先带大家去安置,还让自己孙子孙女亲自带着客人先去看客房。
因为人数众多,不可能都住在一起,会安插到有空房的村民家里,村长虽然提前安排好,怕客人不满意,让自己孙子孙女带着去调节。不满意就可以及时换房。
柳微尘想要多套话,特意留在最后,跟村长一边走一边闲聊。
走着走着,柳微尘看到一个长相俏丽的与这个村庄格格不入的女人,周围的人对她露出明显的厌恶之色,尤其是女人。
柳微尘对蓝箬使了个眼神,蓝箬好奇道:“村长,这美女是谁家闺女?嫁人没?”
“这是村里的刘寡妇。”村长啐了一口,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嫌弃,“她家里本来就穷,男人还非要生儿子,一连生了四个丫头才生下一个儿子。”
蓝箬自来熟,八卦起来格外带劲。
“五个孩子?养起来不容易吧?”
“可不是。他家自己都养不活,还剩了五个。最后可好,除了最大的大丫,后面三个都卖了,没良心哦。”村长没好气道,“说是要给儿子攒钱,后来儿子出生了,男人没有了。”
村长思想没那么迂腐,对自己孙子孙女都很疼爱,见到村里人卖了女儿要生儿子自然是看不下去。
但同时,还是有传统思想,认为这种卖儿女的是当父母的事,跟什么法律没关系,除了背后说道说道,也没想到去举报什么。
蓝箬追问:“没有了?什么意思?”
“死在外面了,煤矿塌方,尸体都没挖出来。”村长一撇嘴,“家里没了男人,刘寡妇就种种田种种果树,村里有闲着的,帮忙挑水干活,就这么过着,凑活着养孩子。”
话说的含蓄,但村长的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帮忙挑水干活一两天还能说是热情,长年累月,那可不一定。
就在说话的空档,柳微尘就看到刘寡妇瘦弱的肩膀挑着一担水,走的歪歪斜斜,桶里的水都被晃的倒出来,然后有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走上前,纠缠着要去帮刘寡妇挑水。
“刘姐,我来,我年轻力壮,我来帮你挑!”
说话的时候就去抢扁担,手里很不老实的在她肩膀处揉来捏去,还有往下的倾向。
村长远远地看到就是眉头狠狠一皱,大声喝道:“秤砣!跟在人家后面做什么?你家年货准备齐了没有?”
叫秤砣的小伙子赶忙松手挠挠后脑勺:“嘿嘿,还没,我回去帮我媳妇。”
然后一溜烟跑路了。
路边的门户里,有大婶坐在门口织毛衣,看到这一幕不屑的“呸”了一声,一口唾沫故意趁刘寡妇经过时吐在刘寡妇脚边,差点吐到她鞋子上。
刘寡妇弱弱地缩了缩脖子,挑着所剩无几的水回家了。
村长看着大婶的动作只当自己没看到,还对大婶打招呼:“吴婶,又在织毛衣啊,给你男人织的新衣服啊?”
吴婶对村长就热情殷勤许多:“是的咧,还有我家小子,等着过新年咧。”
“吴婶可真贤惠,大全娶你是他福气。”村长笑呵呵的抽一口旱烟,对吴婶赞不绝口。
柳微尘看在眼里,对村长的性格有了大致的评价。
村长算是个好人,但仅限于此。他的性格更像是封建社会大家族的族老,凭着品行温厚,德高望重来管理一族之地,但也同时有封建族老的旧思想,认为这种事都是女人的错。
那边,村长跟吴婶客套一番,村长看看天色暗下来,跟柳微尘他们告别了。
“我得去秤砣家里看一下,看看那臭小子回去没。都娶了媳妇的人还这么不老实,别又晚上翻人院墙......”
柳微尘注意到了最后一句话,和蓝箬等人对视一眼,对刘寡妇的遭遇有了猜想。
白天还在同情刘寡妇,晚上蓝箬就真见到了本人。
他是睡在村长家里,半夜被脸上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撩醒了,然后就看到坐在床头的女人,不正是白天的美艳寡妇?
刘寡妇楚楚可怜看着他:“我好看吗?”
蓝箬冷淡道:“没我好看。”
刘寡妇妩媚一笑,动作缓慢的解开自己扣子,一件一件往下脱,很快就在蓝箬的床边脱得上身光溜溜。
她侧着身子,只把雪白的背部对着蓝箬,缓缓转身,风情万种。
蓝箬不耐烦了,带着浓厚的起床气愤怒道:“大晚上的吵醒我,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刘寡妇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这招不灵了?
蓝箬被子一掀,就开始脱衣服。
“来,看仔细了,脱/衣舞是这么跳的。”
上衣一扔,蓝箬把头皮从后面的脊椎那里往前一撕,整个人从立体变成了平面,展开的皮上五官还生动地看着她,嘴巴一张一合:“看清楚了没?”
刘寡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