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跟魔法师约定的地点是之前跟魔法师交易过的酒店,当时就是魔法师给她的地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的作案地点。
酒店是一家商务酒店,隐私性很好,还特别选在靠近火车站那种人蛇混杂的地方。档次偏高,在火车站附近价位又高,是一般老百姓消费不起的价位。
鉴于对方的作案手段在不断升级,柳微尘也警惕了许多,特意让蓝箬帮他化妆易容了一番。戴上了齐耳的卷发,还有大墨镜大帽子,黑色的皮质长风衣和靴子,看起来像个浪荡不羁的艺术家。
因为这次约定的时间是情人节下午,刚好还是大太阳,唐松龄熟练地狠狠在脸上和手上刷了几层防晒霜,看的田蜜一愣一愣的。
“唐医生很注重美白吗?”
唐松龄一本正经:“防晒不可疏忽,一年四季都得做。”
田蜜:“哦。”狠狠点头,然后有样学样拿着防晒喷雾喷喷喷,作为一个女孩子,之前为了给那渣男省钱还债连化妆品都舍不得用,真是太亏待自己了。
她一定要好好美白,好好保养,死了也可以白的闪瞎唐伟的眼睛,光芒万丈地站在唐伟面前让他自惭形秽。
柳微尘:......
看破不说破,这是身为道观唯二的人类的节操所在。
冬季太阳不炎热,唐松龄再打防晒伞不像话,于是宽檐帽墨镜口罩手套齐全,裹得自己像个出行的明星。
柳微尘下意识看向田蜜,看到对方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是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能是在想,身为专业的医生都如此注重防晒,自己也得学着?
柳微尘无力去想了。
蓝箬的皮自带妆容,这次没化妆也没换衣服,柳微尘还觉得奇怪。但看一下蓝箬信心十足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
两方人马在田蜜家里汇合后,谨慎的分两辆车打的去约定的酒店。
蓝箬到了酒店直奔约定的房间,柳微尘几人不知道酒店有没有魔法师的内应,谨慎的分几批人马,单独去酒店开房,唐松龄和田蜜一间房,可以保护田蜜。柳微尘一间房,恰好就在蓝箬房间的隔壁。
拿了房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柳微尘没有立刻去蓝箬那边的房间。他这种修道之人阳气过剩,若是在某个地方待过会有阳气残留,普通人可能感觉不明显,但是邪道之人有特殊的方法察觉。
柳微尘还特意给自己贴了一张敛息符,收拢满身的阳气。唐松龄本是僵尸,还有个正常活人在身边,就可以不需要敛息符了。
各回各房,然后群内交流。
柳微尘给蓝箬打了个视频电话,透过视频打量着蓝箬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紧张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紧张?我兴奋。”蓝箬笑着把高跟鞋一甩,空调开起,羽绒服往衣挂上衣套,潇洒无比,“一想到我又可以玩弄哪个煞笔就好开心。”
柳微尘提醒道:“别玩过了。”
“放心,我会给你留个证据的。”蓝箬脱了羽绒服又开始脱毛衣,“不说了,我要换我的黄金战甲。”
“是哪个牌子的?香家,驴家?”
“我家的。”
蓝箬突然把打底衫往上一撩,接着毫不停留的一层层把自己剥光。
。
哪怕是当着老熟人的面,说脱就脱也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柳微尘默默地挂断视频,让蓝箬一个人乐去吧。
视频刚挂,柳微尘就感受到门外强烈的阴气的变化,还是朝着这边越来越靠近。
柳微尘屏住呼吸,避免自己的气息外泄,果然听到隔壁蓝箬房间的敲门声。
咔嚓一声门开了,蓝箬风情万种地搂上去:“帅哥,来玩呀~”
柳微尘靠在自己门上偷听,肉麻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蓝箬不愧是戏精,现在以一颗男儿心扮演外围女也是演技相当的专业。
而此时,魔法师那个男人已经被蓝箬拉到房间,顺势反手关门,把魔法师往床上一压,已经骑在了魔法师的身上。
魔法师呼吸不稳了:“你可真是热情。”
蓝箬妖娆一笑,把开门时裹在身上的羽绒服一丢,里面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蓝箬往他腰上坐了坐:“喜欢吗?”
“喜欢......”魔法师痴痴地道。他感觉自己嘴唇干涩,喉头发紧,看着眼前完美无瑕的身躯,比例标准,肌肤细腻,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也没有一点疤痕痘痘,完美的简直像是艺术家手里最得意的艺术作品。
蓝箬:那当然,我这身皮可贵了!
魔法师眼神有些迷乱,虽然要完成任务,事前完成和事后完成没什么区别,不如,先......
看着魔法师开始不老实的手,蓝箬冷哼一声,虽然他爱好男,可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能下肚的,这人长得用丑都没法形容,完全没特色,普通的闭上眼睛就忘记长相了。
丑男人好歹有个丑的特色,他有个啥?
蓝箬翻身下床:“来,我带了一瓶红酒,喝点助兴。”
蓝箬大大方方地翻出红酒倒了两杯,一杯给魔法师,一杯给自己。
魔法师接过红酒,摇晃着红酒杯,似笑非笑。
“这红酒真有趣。”
魔法师吸了吸鼻子,看着自己的那杯红酒眼神阴霾了下来。
这杯红酒有问题,被人下药了!
刚才这女人背对着自己倒酒,肯定就是那时候在他酒杯里动的手脚。从来都是他给别人下药,第一次见到别人给自己下药的。
难怪这么热情,原来是有所图谋,女人,果然是宠不得。
“来,我们喝个交杯酒。”魔法师假装没发现,跟蓝箬交杯酒时,眼睛直勾勾看着蓝箬,已经开始玩弄自己的小手段障眼法,一个迷惑视线的障眼法后,魔法师直接喝了蓝箬酒杯的酒,蓝箬则是被魔法师喂了满杯酒。
“好困......”蓝箬似无所觉,眯着眼浑身无力的躺倒在床上,“浑身无力......”
魔法师看着渐渐昏睡过去的“果女”,激动地掏出了......
手术刀。
全套的专业手术工具,剥皮的手术刀,装皮的冷冻器皿,还有细细的钩子,止血的符咒,科学与玄学齐上阵。
魔法师戴上手套和口罩,一手拿起细细的钩子,一手拿起手术刀,看着昏迷不醒的蓝箬就好像在看自己餐盘的一块肥肉,还是贴金箔的那种。
魔法师还是把蓝箬翻过去向下躺着,准备从后背取皮。
背后的皮紧致平坦,好下手也好移植取用。最重要的,这是客户的要求。
细钩子确定位置,点刺下去,不知为什么,似乎突然有股凉气。
然后手术刀沿着刺下去的位置一刀划开。
“嘶——”人体肌肤破开的声音,是最完美的声音,那意味着又有一笔天价进账。
魔法师口罩下的笑容还没绽放,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血呢?肌肉呢?
怎么就是一股空气,吹得他还有点冷?
然后整个人,瘪了?
“人呢?这怎么回事?”魔法师疯狂的用手术刀裁开,割割割——
“别乱割,我的人皮可贵了。”蓝箬懒洋洋打个呵欠,翻个身,因为后背被魔法师割的支零破碎,整张□□脱离出来,一具白骨在人皮里翻个身,对着魔法师:“嗨——”
魔法师:“啊——有鬼啊啊啊啊啊——”
他手术刀一番狂乱的挥舞,捅刺对蓝箬一点作用都没有。白骨与手术刀相交碰撞出金属相击的声音,还把手术刀磕了一个缺口。
蓝箬耸耸肩:“还以为你多厉害,原来是个脆皮。”
魔法师:“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蓝箬索性丢开人皮,明目张胆顶着骨头架子朝着魔法师步步紧逼,“当然是,剥皮啊,你把我的皮弄坏了,我要剥了你的皮自己用。”
“我是个男的!”魔法师一边后退,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退路。
他不敢立刻转身逃跑,把后背留给这个恐怖的白骨妖怪,肯定会被偷袭。他步步后退,看似害怕,实际上一步一步靠近门口,时刻准备着开溜。
“没事,我本来就是个男人。”蓝箬假装没发现魔法师的小动作,戏弄老鼠的猫儿一样,踱着优雅的小碎步调戏这只蠢老鼠。
“先吸了你精气,再食肉啖血,最后剥皮。以后我就是你,我替你花钱,替你享福,你死了也不用担心银行卡的存款用不完。”
“我呸!”终于握到门把手了,魔法师把口袋里的黑色木牌朝蓝箬一砸,自己猛然拉开门把手冲了出去,然后就被柳微尘重新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