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兮怀如鲠在喉,内心满是酸楚感。
戏生接着说:“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我做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作对,我要往东,你就逼我往西,我要读省一中,你就要我读县一中,现在连我交个朋友,你都要干涉。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冷漠的语气,如同跗骨之蛆,弥漫在了曾兮怀心头,久久不曾消散。
戏生都不知道曾兮怀什么时候,也变得像丰又那样,这么喜欢哭。她明明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冷血无情的人啊!
“不是这样的,戏生,你听妈妈解释。”
“不好意思,没工夫听你歪曲事实。”
戏生从沙发上站起来,世界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坊间,等他再走出来时候,身上已经传好了衣服,准备出门了。
“戏生,妈妈真的有苦衷,但是妈妈愿意告诉你。你不要走,你真的不能再跟丰又呆一块了。”曾兮怀拉住戏生的手臂,眼泪从湿热的眼眶滑落,在脸颊娟滴汇拢。
“你放手!”戏生怒吼。
或许对于别人,他还能够静下心来听曾兮怀解释。可她说的那个人是丰又啊!他怎么忍得下心来?
或许在他心里,丰又早已是那个比曾兮怀更重要的人。
曾兮怀微微一震,她望着戏生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铿锵凌厉,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陌生,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戏生大步地想要出门。
曾兮怀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去啊!反正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你知道丰又他妈妈是什么人吗?一个婊-子,一个狐狸精,还能生出什么好东西不成?”
戏生的步子戛然而止,回过头时,双眸已经斥满了猩红的怒意:“闭嘴,我不准你骂蓝阿姨。”
曾兮怀忽然眼眶一热,不自禁开始傻笑起来:“你叫那个贱-人蓝阿姨,却让我闭嘴,曾戏生,你是不是疯了?”
戏生真的很想一巴掌摔到她脸上,可是仅存的哪一点亲情感,让他保留了理智。
“今天这个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又离家出走吗?”曾兮怀忽然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心无旁骛地抽了起来。
戏生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反而坐在了沙发上。
一时间,诡异的沉默开始弥漫浸透到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