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顾禹深深地望着赵如意，“如意，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用你管。”赵如意面若冰霜。
“为什么要与大家为敌？”顾禹说：“如果你恨我，杀了我就是，为什么要苛责自己？”他眼中难掩关切。
“与你何干？”赵如意冷笑。
“我是你的师尊。”
“你是我的仇人！”
顾禹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他忽然抬手，凝出一柄毒剑。
赵如意不闪不避，挑眉：“怎么？现在想斩草除根了？”
顾禹直接将剑刺入自己的心口处，仅仅偏了一寸。
赵如意一愣。
“你若不信我，我便将心剜出来给你看。”顾禹语气平静。
虽然毒对他无效，但那剑却是实实在在地刺入他的肌肤，流出猩红的血。
赵如意脸色一变，猛地捏住顾禹的手，将那剑拔了出来，声音恶劣阴狠到极致：“你的身体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自残！”
顾禹一怔：“你在担心我吗？”
“哈！”赵如意目光一狠：“我担心你？我不过是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罢了！”
顾禹勾唇：“这是我的身体。”
“你现在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顾禹点头承认。
赵如意一滞。
顾禹抬手抱住赵如意，也不管伤口，只是紧紧地抱住对方，说：“你知道吗？你对我的漠视，比这切肤之痛还要疼痛一百倍！”
赵如意眼底闪过一抹伤痛，但仅仅一闪而逝！
他冷下脸，说：“那我受过的那些疼痛算什么？！你毒死我的母亲，害死我的父亲，还让我从小被蚁裂折磨！再让我爱上自己的仇人！哈！我就像任你摆布的牵线木偶！”赵如意狠狠捏住顾禹的脖颈，“你看着我为你痴迷，为你色授魂与，很有成就感吧？”
“我、没、有……”顾禹艰难地开口。
“哈哈哈！没有吗？你觉得我会信吗？”赵如意又开始扒顾禹的衣服。
顾禹觉得痛苦，却没有反抗。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赵如意带给他的心理上的痛苦比切肤之痛还要痛上万分！
顾禹不是容易绝望的人。
在末世时，他无数次带领手下突出重围，无数次打退了丧尸围城！
可是现在，他却感到绝望。
他不知道该怎么让赵如意相信自己的真心。
难道……
真的要他去死吗？
顾禹垂眼，眼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良久。
顾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