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蓝猛的用力抖了抖手上沾着血的衣服,灰尘飞舞让气管炎的坤叔咳咳直喘:“……咳咳,臭小子!”
顾青蓝已经走了。
他走在路上数着钱,这些钱除去两个月的房租,再给老弟几百块生活费,胳膊上疼的厉害,他甩了两下,惯性把钱甩出了几张,风急吼吼地吹过,顾青蓝连忙上前把钱抓住,最后一张好死不死飘到了一辆黑色轿车旁,那车窗漏着一条缝,钱就奔里面去了。
顾青蓝隔着玻璃隐约见里面红红的一张票子,心疼地:“嘶!”一声。
顾青蓝正不甘心,车玻璃竟然降下来了,把他吓一跳。
明明一片漆黑没有人,忽听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自己拿。”
顾青蓝寻着声音,见车后座里坐着个男人,这时车顶上显出星空图景,迷幻冷凝的色彩映出那个男人不凡的身价来,气质更盛,只是看不清模样,顾青蓝从那身金钱味道勾勒出的西装看出来,这是个惹不起的人。
他怔了一会儿才伸手拿出那张毛爷爷,这一伸手仿佛伸进了另外一个时空,冷气嗖嗖,金钱的气息。
“……谢谢。”毛爷爷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回家时,顾语蓝居然不在家,顾青蓝没多想,简单处理了伤口,倒头睡了。不知为什么,自从面试过后,他对潮湿的生活重燃起了火苗,或许说,自从他的体内有了某人的信息素后,心情稍稍变得平和乐观了起来。
笼统的文学家曾笼统地说过,笼统的时间治愈笼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