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便补充道:“如果不看周敬个人的影响力。”
调查取证结果显示,周敬从始至终只反复做了酒后家暴这么一件事,在其他方面,确实没有犯过严重错误,且他本人在圈子里风评不错。如果对方律师处理得好,酒后暴力也可能从抚养权归谁的决定因素当中剔除。
法律是相对公平公正的,律师维护法律的公平,但服务对象是委托人,因此合理转移重点,又或者利用漏洞为委托人辩护都无可厚非。
Saul反问法官是否有愚蠢的十七岁,企图为未成年委托人的不当行为辩解;一妻多夫的确不可能,如果是换成领养与被领养的关系那就可以合理。
周敬的律师团要是愿意,提出饮酒是工作需要,同时在合理范围打一打感情牌也不是不行。
“虞声说前段时间他看了一些案子。”秦越把散落的纸张都叠好,“还坦言只要25%的资产也有想提前打感情牌的成分在。”
这是对着周敬打感情牌,和官司无关,秦越尽到提醒的本分就行。
阮心“嗯”了一声,视线还停留在那一小沓纸上,纸被拿走,眼神便落在底下的深色木桌上。
“怎么了?”
阮心回神,摇了摇头,眼睛微微下垂,“没什么事。”
“就是下次你们谈案子的时候,我也想去,可以吗?”
秦越将两碗汤拿了过来,“心理疏导,了解病人情况的需要吗?”
他就是随口一问,阮心却沉默地端起尚有余温的碗,剩余的雾气模糊了镜片,他便又放下,掩饰性地将眼镜摘了下来,眼珠在这期间不住往侧边撇,最后才说:“嗯…”
阮心像每一个刚踏入行业的实习生一样,刚接触案子,有了好奇心,且由于共情能力弱,就更想进一步去了解虞声和周敬的情况。
他的回答并不理直气壮。
秦越表示没有问题,喝了一口养胃汤,那里面药材的味道已经比较淡了,是阮心多次尝试的结果。
阮心规规矩矩地喝着,后来闻到手上草药的味道,和秦越说:“烫伤膏我一直都在涂,烫伤的地方没有形成开放性创口,其他的用了两支,痕迹已经慢慢变淡了,总体来看,都非常好用。”
这语气就像来自一个反馈使用感的患者,如果烫伤膏还未上市,此意见将会被纳入实验数据中——因为是阮医生的,机会很难得。
秦越将碗放下,很自然地倚在沙发背上,“里面有一支德国的祛疤膏,说是对陈年旧伤疤也很有效,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试试。”
阮心连新鲜的烫伤都不在意,秦越不认为他会对不能轻易看见的旧伤疤上心,他只告知一声而已,
但阮心反应很大,他倏忽站了起来,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动一样,缓缓放松了肩部,其后嘴唇好不容易分开,却仍然没调整好语气,说了一句显得冷硬且不够礼貌的话。
“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sual和领养的例子是绝命律师和李狗嗨里的。谢谢数字妹妹的月票!谢谢秋秋妹妹、安安妹妹、另一个数字妹妹的推荐票!和各位妹妹说句抱歉,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我需要消失一段时间,可能下次更新就是一个月后了,希望能得到理解,我们一个月后再见,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