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手里的U盘,陈念站在电梯内,说道:“对,我收到了,很可爱。”
他捏着U盘软软的外壳,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要送我这个了?”
方离那边似乎是笑了笑,杜衡的声音就在下一秒挤了过来。
“这不是我们盛卫铭前几天说要尝试地摊文化,硬生生批发了几百个,结果没卖出去。”杜衡躲过盛卫铭丢过来的水瓶,嘴里接着胡说道,“这不是我们帮着分担一下,逮着人就送。”
好在陈念并没有对他的话起疑心,挂了电话后就回到办公室并且把U盘插/到了电脑上。
说来也巧,他现在刚好手头还缺这个东西。
这U盘倒还真的是来得及时。
陈念将数据线接在电脑上,起身结果陈朔递来的一沓文件,就开始老老实实地给哥哥打起白工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
自己就是一个免费劳动力。
卑微小劳工正撑着头把数据一一对应着写下来,
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那个变化转瞬即逝。
就算是仔细看都不一定会有人发现。
魏辽透过镜头凝视着青年认真的侧脸,他坐在黑暗之中,微不可闻地轻轻笑了一下。
“我找到你了。”
在收到U盘的接下去几天,陈念也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奇怪的变化。
哦。
除了手机的耗电速度比平时要快这么一丢丢之外。
但是陈念怎么也没有想到。
在某一天睡醒之后再度睁开眼,他会看到周围一堆忙忙碌碌的喜婆和丫鬟正围着自己转。
而自己面前的铜镜里,正清晰地照出他此刻精致的五官和勾勒着金丝线的华丽喜服。
还有他那张明显处于事情外的,带有震惊的脸。
什么情况。
陈念脑子里的问号在排着队奔跑,他暗自用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随后看着镜子里泪眼汪汪的自己,轻轻吸了吸鼻子。
“诶呀。”见着陈念眼角带泪花,一旁的喜婆连忙用手帕替他擦去,“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哭呢?”
她训斥着:“那魏府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要不是你这小子生辰八字配地上那大少爷,怎么会便宜了你!”
对方的动作很是使劲,陈念的眼角很快就红了一片。
于是,青年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悲了,只听得他语气恍惚问道:“我怎么就成婚了?”
那喜婆只当时这人紧张地失了智,便骂骂咧咧道:“不是你这个傻子成婚,难不成还是我不成?”
她掐着腰道:“这话我可说在前面,这婚虽说不似平常,但你好歹也是收了钱的,待会拜天地的时候可不要给我哭哭啼啼的。等仪式一过,你就是空有名的大少奶奶,爱怎么就怎么去,就算你养了别的男人,魏家也不会来多管你一眼。”
陈念倒是又傻了,他颤着睫毛,轻轻问道:“那...那位大少爷不管吗?”
这都明摆着要给人戴绿帽子,那魏家居然也不会搭理?
谁知那喜婆倒是嗤笑一声,“你说魏大少爷啊。”
“这人都死了好几年了,难不成还能爬出来盯着你吗?”
对于这么直白的解释,陈念这下也终于转醒过来。
但是他颤颤巍巍地偏过头,将视线落在镜子里自己的肩膀上,看着那只修长又惨白的手,一时间只得牢牢闭上了自己的嘴。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疑似又进入了游戏。
也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在这回跟死绝了一样。
但是他知道一点。
喜婆口中那位魏大少爷。
此刻正站在自己的背后,阴沉沉地听着喜婆怂恿自己给人带绿帽子。
这还不是最绝的。
随后陈念被支配着上轿和抱着灵牌拜堂的过程中,他虽然没有透过红盖头的下垂见到任何的鬼影,但却始终感觉自己边上冰冰凉的。
而耳边尖锐的唢呐声,再加上周围空荡又冷清的老宅,让陈念一路上都屏着呼吸。
他们举行拜堂的地方是魏家早已舍弃的宅子。
不仅没有宾客,就连魏家的老爷和夫人也没有一个人出席。
所以陈念全程都只能在喜婆的牵扯下完成了所有流程。
但是在他完成最后一拜后站起来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怀里的灵牌消失了,并且一直扶持着自己的那个人,走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那只扣着自己腕骨的手,也没有一丝属于常人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新副本就是要,谈—恋—爱【震声】